聂雷突发灵感,找来了一张纸。派克激动坏了,心想终于遇到个明白人,就这样,一人一笔之间展开了一段对话。
“嘿嘿嘿,老伙计,快帮帮我,我快要饿死了。”
“你会说话?”
“如你说见,某种意义上是的。”
“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很饿,我快没水了。”
“...我明白了。”
聂雷放下笔,朝斯狄欧吩咐了几句,后者就转身离去了。
“等等!我要英雄牌子的,最好是纯黑的。”桌子上的派克使劲颤了颤,努力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之后又写下了这么一段话。
“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上面写着的。”指了指旁边的纸条。可惜的是派克并没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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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饱了墨水的派克满足的晃了晃身子,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次这样深刻的体会到,被注入、被填满,满满一肚子墨水、满涨到几乎要溢出来的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
很快它就开始担心起了自己以后的日子。
等这个心善的老头走了之后,自己岂不是又要挨饿了!要是等不来下一个好心人,自己难道真的要饿死在这里么!哦不!我派克,绝对不能有不出水的那一天!
“老头,带我走吧。”
聂雷有些吃惊,一支笔有了自己的意识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更何况它还在怂恿自己偷走它自己,“这似乎是不被允许的事情。”
派克一听有门,要知道随便换一个基地人员过来,绝对不会是这种模弄两可的说法,更不会生出带走收容物的想法,这是从根本上的黜逆,没人愿意接受降级的惩罚。
但是聂雷不知道啊,不能否认的是,他确实有点心动了,手中的钢笔还在不停地煽风点火,“带我走吧,我很有用的,年轻人,你一定是新来的吧,我知道很多隐蔽,带我走吧,以后容我慢慢说给你听。”
竟然被人错认成了年轻人,这样的经历倒还蛮新奇的,聂雷呵呵一笑,“你那跟我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
派克顿了顿,它是一只有原则的笔,它发过誓的,要做一根守口如瓶的好钢笔。
“这得看你想知道什么了,有些事我不能说,相信你也不会感兴趣。”
“哦?”
“......”派克不说话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聂雷放下了笔,这一句话他没有写在纸上,派克扭了扭身子,意思是你得拿着我我才能写字,聂雷心下了然,既然有反应,就说明能听得到。显然,这支笔虽然没有耳朵,但它却有着自己独特的方式去收听外界的声音。
“你能看到我么。”
“不能。”派克这样写道。
“但是你能看到字。”聂雷反驳到。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好吧,我能看到字,别的就看不到了,而且还得被人攥在手,我的脑袋(钢笔尖)按在纸上,只有这样才能看到字。”
“哦。”
“所以,带我走吧?”
聂雷点了一下旁边的纸条,“你看,(特意点了点其中的第四条。)你和这屋里的其他东西不一样,我猜你是有生命的。”
“我当然是活着的!”派克有些骄傲的说道,或者说写道。
“这恰恰是问题所在,我不能带走你,你被人特别关注着,也许马上就会有人来把你带走,送给,”又看了眼纸条,“送给[代行组]。”
“不!这不可能!我肯定是被人忘掉了,你看我都已经快没水了在你来之前!”
聂雷耸了耸肩,“我想你最好能有个更好的理由来说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