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菜一汤,有荤有素。
在托盘的一边,还放着一杯温开水,以及两粒黑白相间的软胶囊。
特里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吃镇定药了,他的精神状态这几日里有了明显的好转,也许是能够开口说话的原因,重又能和人沟通的他,再不会像之前那样,有苦说不出,就连悲伤都只能不声不响的委屈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浣熊抬头,看着莫里斯道。
“我觉得你该吃药了。”
莫里森是真的在为这只浣熊担心,他的担心也不是无凭无据,先前之所以断掉他的药,是因为特里斯的表现良好,很少再有动不动就自杀的行径出现。
但是他昨夜的表现真的很另莫里森失望。
...
然而特里斯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这只浣熊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他很主动地端起水杯,和着水将胶囊咽了下去。
“我是该吃药了。”他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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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手扶着冰冷的钢铁墙壁,这些软色调的乳白色金属有着不同于它们颜色所给人的柔软,摸上去只会觉得冷冰而又坚硬。
在他面前,规律的摆放着一栋栋透明的玻璃罐,圆柱形,两米多高,一米多宽。
罐子里掺满了各种颜色的水,红,绿,黄,橙,白。因了液体和玻璃的特质,有晶莹的波动的微光闪烁。聂白来到室内中央的控制台前,上面的白瓷瓶里插上了玫瑰花,玻璃矮杯里盛了半杯水,水上浮了一截白,紫,蓝,或者粉红的蜂蜡。
“这一批次还是那样吗?”聂白沉声问道。
“比上一批要好一点。”亦步亦趋跟在聂白身后的艾米莉小声回道,“只有3人没能完美归来,留下了一定程度上的残疾。”
“还有吗?”
“...还有一个、有一个呼吸道发生异常,没能醒来。”
两人在原地沉默了很久,聂白这才叹了口气,“这已经很好了。
”
“是啊,很好了。”艾米莉轻声附和道。
......
“死的那个是谁。”
艾米莉翻看了一下光幕,“王金水。”
聂白闻言,猛地回头,“王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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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女在陈威房间里发了一会儿呆。
随着奥古迪姆的死,她终于回过魂来,一直颤个不停地身子这会儿终于能走个稳当的路,她扶着陈威屋里各式奢华而又繁琐的家具,一步步的挪下了楼。
也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陈诗弯腰,卷起裤腿,猛地一头扎进了瀑布一般的雨里,水帘当头泼下,打湿了陈诗的头发与衣衫,泌骨的冰凉却焚不尽她心头的火热。
雨势渐歇,黎明的晨光撕裂了黑使的梁裟,新鲜的色彩在天边舞动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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