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查看了一番地图上的箭头和备注名词,凌侠顿时大喜过望,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幅油纸材质的地图,竟然是啸风疆十省全境军事布防图。
小心翼翼的把那份军事布防图收好,接着凌侠把那一沓地图依次展开,那些全都是用羊皮制作的地图,仔细清点了一番,羊皮图总共有十份。
跟啸风疆十省全境军事布防图一样,这些地图上也画满了各种军事标注,每一幅地图上面都有一行介绍:通江省军事布防图、白石省军事布防图、岚峰省军事布防图……
把那些羊皮地图粗略观看了一遍,凌侠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那十份羊皮制作的地图竟然是啸风疆十省境内的军事作战地图,上面详细精确的标注了各个匪群的位置和军事力量部署。
“老崔,你从哪里弄到的这些宝贝?”凌侠语气颤抖的问道。
“从一个老兵手里弄来的,他原本是战卫将军府的看门兵,战卫军转移换防后,他把大将军府里的一些东西拿出来变卖,值钱的东西都被将军府的人带走了,他只弄到了这些破地图。”
说道这儿,老崔砸了砸嘴,指着这些地图说:“我找到那家伙时,他老婆正打算把这些羊皮地图剪了做鞋垫呢,跟那家伙谈了谈,我花十块铜币把这些羊皮地图全给买了下来。
看到我花钱痛快,临走时,他老婆从厨房里拿出来这张油纸地图,说是垫在菜板下面铺桌面用的,问我要不要?我也不懂这个,看到上面画着条条线线,就花两枚铜币给收了。”
“我的天哪,幸亏你去的早,要不然这些宝贝就没了,老崔,你立下大功了。”听完老崔收购地图的过程,凌侠一脸的心有余悸,要不是老崔去的及时,这些价值无量的军事地图就毁了。
称赞完老崔,凌侠将其它的地图全部收好装起来,只留下了白石省的军事作战布防图,根据地图上标注的地貌和备注,凌侠一眼就找到了战卫军总部所在。
“八公山!翘云峰!”
沿着地图上的线路观察了一番,凌侠指着距离战卫军总部不远的两处山峰点了点,随后他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据地图上标准的数据,八公山和翘云峰上各盘踞了一伙匪徒。
八公山距离大本营岳四十里路,山上有一伙两千七百多人的山匪。而翘云峰距离这里差不多有五十多里,峰下盘踞了一伙三千八百多人的马匪。
要是地图上的信息没有错,今晚出动的两个师团应该是清缴这两处匪窝了,区区数千人的匪窝居然出动了两个师团,看来军团长是要强兵压境,以多胜少,以此提升士气和功绩。”
低语完,凌侠收起地图,然后招呼老崔睡觉,看到凌侠躺下就睡,老崔不禁愣了愣,问他不等着队伍班师回营了?对于这个问题,凌侠没有多解释,只是告诉老崔,不用等了,出战的队伍最快也得明天清晨时分才能回来。
虽然不知道凌侠为什么如此肯定,但是看到凌侠已经蒙头大睡了,老崔摇了摇头,然后不再多想,回到自己的床铺上,躺下歇息睡觉。
次日清晨天刚刚放亮,一阵喧杂声从营帐外传了进来,听到这个声音后,凌侠他们全都起床去外面查看,只见此时营地上布满了伤病和浑身是血的将士,军医们忙前忙后的开始救治伤员。
凌侠看到那些沾染了鲜血的士兵后,眼前顿时一阵飘忽,双腿也开始发软,额头上瞬间冒满了冷汗,浑身止不住的抽搐,原来他的晕血症犯了。
“队长,你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这样了呢?”
看到凌侠的状态后,老崔和杨禄财顿时急坏了,就在他们打算抬着凌侠去看军医时,营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怒吼声:“凌侠,你个胆小如鼠的懦夫,你给我出来,我……”
说话间,南宫岳怒气冲冲的进到了营帐,想要找凌侠算账,质问他昨晚为什么临阵脱逃,可是他刚一进来,正赶上凌侠犯病,看到快要休克的凌侠,南宫岳后面的话顿时噎了回去:“这-------他真病了啊?我还以为他昨晚是装病呢,快,赶紧把他送到军医那里。”
凌侠这病发作的快,康复的也十分迅速,只要等他缓过神来,稍微歇息一会儿,不再继续观看鲜血就没事了,从军医那里离开后,凌侠回到了营帐。
此刻,老崔和上官慧他们都在营帐里,而南宫岳正一脸沮丧的叹息着,看到凌侠回来了,他问了问凌侠的身体情况,得知凌侠没事之后,他松了口气,接着,南宫岳语气沉重的告诉大家:
“你们昨天幸亏病了,这使你们几个躲过一劫,昨晚师团发布紧急军令,命咱们万人队参与剿匪,在剿匪的过程中,咱们百人队遭受重创,我带去的九十多个士兵,只回来八个人,其余那些兄弟-------全都------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