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多年,她用谦卑孱弱的姿态要走了我多少东西,我从来没有计算过,也不愿意去算。可是,从她跟我的男朋友上床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要脸!”她自说自话,“潼潼,求你原谅钟楠吧,他爱的人是你啊!”
“哈?”我侧身对着她,不肯受她的跪礼,再一次被她奇葩的脑回路惊呆了,“你来劝我,跟钟楠复合?”
温情点点头,纤细的身体瑟瑟颤抖,柔弱得像一朵小白花。“我们只是一时情不自禁,他还是爱你的。他现在过得很不好,求你回去看看他吧!”
“你别恶心我好不好?”我气急反笑,“这么长时间了,你第一次来找我,不是为你的行为道歉,也不是回顾往昔情谊,而是为了替钟楠说话。温情,我真的没有见过,你这么贱的女人。”
这是温情第一次从我口中听到这样刻薄的重话,当下脸色一白,身体也晃了一晃,轻声抽泣起来。
对她的情谊全部消失以后,我才意识到她平日里那些温柔的、娇弱的做派,十足狗血伦理剧风格。我不禁扪心自问,往日里是有多傻,才会看不出她温柔底下包藏的野心,娇弱皮囊盛装的恶毒。
但她的厚脸皮还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趁我出神的瞬间,她居然扑上来抱住了我的腿!
“放手!”我气急,想要甩开。
温情抱得死紧,哭着喊道:“求你回去看看他吧潼潼,他那个样子我看得好心疼!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只要你们好好的。”
我说不出话来。她是凭什么觉得,我和钟楠还能回到从前?她又是凭什么说出这种饱含了“伟大牺牲”的话来?
分明,她才是错的那一个啊!
我不愿同她撕扯,在公司总部丢脸。可现在的情形,已经让我丢够了人。唯一可供安慰的是,上一次总裁视察实验室,我已经丢过脸了。
我破罐子破摔地任由她抱着我的腿跪在那里,从提包里掏出手机来玩一局消消乐,假装路人的窃窃私语全都不存在。
直到公司前台小姐出来对我说:“张小姐,程总刚刚有吩咐。”
她歉意地笑一笑,一字不漏地原样转述程嘉溯的通牒:“在公司大门口处理私事,很有趣么?给你五分钟,要么解决问题滚回实验室去,要么叫保安把你们都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