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溯像一只燕子,在雪道上滑出完美的痕迹。
他事先已经跟我讲过许多注意事项,又一再保证这段坡道很安全,但我从坡道顶端看下去,还是有些惊人。
周围有很多家长带着小孩之来学滑雪的,他们跌跌撞撞,有时候还会摔倒,然后大笑着爬起来或者被父母拽起来,爬到坡道顶端继续。
我咬咬牙:总得试一试才行。他特地带我跑这一趟,除了想带我散心,当然也有锻炼我的意思。
这本就是为新手建造的场地,连小孩子都可以学会,没道理我学不会。
我不喜欢让他失望。
按照他教的技巧,我双腿微曲,向后一蹬,同时滑雪杖用力,便借着反作用力滑了出去。
这速度大大出乎我意料,我霎时紧张起来,好在新收滑道宽大而平整,很少有障碍物的存在,我甚至在快速滑行中稍稍拐了个弯,避开了一棵小树。
很快就滑到滑道底端,我收力有问题,身体一歪向侧面倒去,整个人扑倒在蓬松的雪中,还好不疼。
然后我很快就被拉了起来,程嘉溯眼里带笑,捏着我的脚踝问:“疼不疼?”
我稍微活动了一下,不疼,居然没有受伤,便开心地回答:“不疼!还要再来!”
“好。”程嘉溯牵着我往滑道顶端走去,滑板有点打滑,他便一直没放手,以防我摔倒。
既然第一次没出什么事,我胆子也就大起来,还不等他说话,就飞快地滑下去。这次是程嘉溯追上来,哭笑不得:“笨蛋,怎么一下子就这么放得开了?”
我笑眯眯地回答他:“因为有你保护我啊。”
程嘉溯的眼神突然深了一下,凑近我,“我就喜欢你这样。”
“什么样?”我不明所以。
“平时看着胆小得不行,又保守,可放开的时候,就格外撩人。”
这个流氓!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不仅仅是滑雪这一件事。在亲热的时候,我也往往被他蛊惑,不论一开始有多放不开,到最后总是配合他,甚至主动邀请他,他最喜欢我开放而娇媚的模样,实际上,我也很喜欢那个不压抑的自己。
程嘉溯调戏完我,又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来,拉着我继续去练习。直到我体力耗尽,再也滑不动,他才扶着我慢慢去雪橇区找程呦呦。
晚上洗了澡,他拿着精油要给我按摩,“你平时运动量太小了,猛然这么做,身体肯定受不了。今天要是不按一下,明天肯定起不来。”
我红着脸趴在床上,任由他把玫瑰精油一点一点揉进我的肌肤里。他一开始还是老老实实按摩的,只是后来,将我翻了个身,那双大手就不老实起来。
我按住他的手,也不睁眼:“这里又不会疼。”
他的手就在我掌心下面微微收拢,感受着更下方突然加快的心跳,凑上来咬我的耳朵:“要按就按全身。我不仅要按这里,还要按……里面。”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果然肌肉酸痛,这还是按摩的后果,如果没按,估计情形更糟糕。
程呦呦喝着牛奶,嘴周围一圈白胡子,“滑雪很疼吗?我都听到你哭啦。”
我脸一红,在餐桌底下轻轻踢程嘉溯:你弄出来的动静,你负责解释。
程呦呦听到的根本不是哭声,而是我极乐之时的啜泣。
程嘉溯双腿一合夹住我的脚,不动声色地对程呦呦道:“那是因为她不擅长运动,稍微一动就很疼;你以后好好锻炼身体,就不会了。”
程呦呦受教的点头,仿佛要对我的遭遇引以为戒。
我要把脚抽出来,程嘉溯夹得紧,我抽了一下没抽动。然后,我就看着他对我露出个奇怪的笑容。
还没等我想明白他笑容里的含义,一只无比熟悉的手已经摸到了脚踝,又弹钢琴一般顺着脚踝移动到了小腿上。
我呼吸一紧,这下看懂了他的眼神:你可要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酒店大堂里吃早餐的人不少,还有个千伶百俐的程呦呦在一旁,他借着桌布遮挡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我,还提醒我不要露出异样……我真是快疯了!
程嘉溯见我实在难受,眼现水色,忽然收回手:“好了,不逗你了,快吃饭。”
我这才收回脚,低头吃饭。只是那种酥麻的异样感觉始终在皮肤上盘旋不去,害得我完全感受不到饭菜的味道。
又在奥勒附近玩了一天,感受一下当地风俗,顺便舒缓一下疲累的身体,次日我们才登上回国的班机。
望着平流层湛蓝平静的天空,我忍不住叹口气:“这几天……真的跟做梦一样啊。”
程呦呦举起小手反对:“梦里才不会摔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