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马车怎么走。
有个商人不信邪,想让人强行将这些老头老太太架走。
可是没想到,这几乎就和捅了马蜂窝一样。
一下子就来了上百个老头老太太,还有女人和孩子,将整条路堵的水泄不通。
这下子,别说马车了。人都不敢走了。
此路不通,就只能走卢九德新修的路。
可是卢九德在主路上安排了几个太监看守。
凡是行人,可以畅通无阻。
但是只要有车想要拉货过去,就必须要交过路钱。
而且不同的货物,价格也不同。
这是卢九德之前就找人做好的价格单。看守的人只要按照单子来收就可以了。
绝对是钱货两讫,童叟无欺。
可是这对这些商人就有些受不了了。
以前那绝对是妥妥的无任何额外支出,现在过个路都要交钱。
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可是这些老头老太太,谁也不敢动。
毕竟是要从别人的地盘过。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要是惹到了那些老头老太太,真的将路给封了。
这些商人就给哭死了。
对付这些人,也不能真的动刀动枪。
本地的官员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
这要真是出了人命,那不是把脑袋送给卢九德去砍吗?
卢九德可是朱辰的人。
这要是占了理,谁能讨得了好去。
所以动粗绝对是不可行的。
可是不动粗,还能怎么样?难道真的要乖乖的交钱。
按照卢九德现在这样的节奏,用不了几年,整个浙江估计就没有能免费走的路了。
那时候才真的叫欲哭无泪。
不提潘汝祯联络朝中故旧,打算再次弹劾卢九德的事。
此时在陕西。
王来聘和徐彦琦带领着一大群武举人匆匆的赶了过来。
虽然王来聘和徐彦琦极力劝说,但是因为没办法明说这是朱辰的意思。所以还是有人选择了退出。
不过本来三百多的武举人,也是来了大半,有将近两百人。
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王来聘一行匆匆来到了徐应元的监军府。
王来聘是带头的,自然由王来聘去敲门。
“草民王来聘求见徐公公。
徐应元家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面色冷峻的太监扫了一眼众人。
“你们见徐营长做什么?”
“徐营长?这是个什么古怪的称呼?”
王来聘连忙拱了拱手,然后朝身后指了指。
“在下王来聘,这些都是本届参加去参加武举会试的武举人。我们来见徐公公,是因为知道徐公公在陕西平叛,所以特来投靠。”
王来聘的话让门口的太监脸色顿时有些怪异。
“投奔徐应元?”
这可就有些稀罕了。而且还是这次武举考试的武举人。
难道说这些人都已经落榜了?所以自暴自弃了。
要知道虽然徐应元这半年来地位是水涨船高,可是毕竟是太监出身。
大多数人在徐应元面前还算恭敬,但是在背后肯定是直吐口水,更别说来投奔徐应元了。
只要和徐应元牵扯上关系,那肯定就会被视作阉党。
“徐营长不在家,你们去东门外的军营去找吧。”
最终小太监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并没有将王来聘直接拒之门外。
其实徐应元常驻城外的军营,这在整个西安城不是秘密。
徐应元这帮人虽然没有军人的身份,但是毕竟有三百人,而且带着火器。
孙传庭自然不可能将他们放进城。
最后孙传庭在城外给徐应元的手下安排了一个营地,让这帮人驻扎。
对此,徐应元其实反而感觉更加满意。
毕竟自己这些手下是要每天进行训练的。这要是住到城里去,还怎么训练啊。
不过徐应元的身份毕竟是监军,监军府也不能没人。
所以徐应元没半个月会安排一个班十五个人轮休,去看守监军府。
王来聘等人刚才见到的,就是这次值守的班长黄芩。
得到黄芩的指点,王来聘一行人又匆匆赶到了城外。
到了徐应元的大营前。
两个站的笔直的哨兵一下子就吸引了王来聘的眼光。
“好样的,这才是当兵该有的样子。”
王来聘这些人虽然还没当过兵,但是毕竟打算投身军旅,所以对一般的行伍之事还是有些了解的。
起码这么精神的哨兵,王来聘还从来没见过。
“什么人?这里是军营,无关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王来聘这群人还没走到门口,两个哨兵立刻就变换了姿势。
一个持枪半蹲,一个直接趴在地上持枪瞄准。
这让王来聘顿时大吃一惊。王来聘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手中的火器。
虽然对火器的威力不怎么认同,但是被打中了,还是真的会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