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然一怔,脸上像是被人兜头打了一巴掌,她讪讪地收回手,说:“……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我那段时间太忙了,没有去医院,就被那些护工给糊弄了……”
“嗯,没有人说是姐姐的责任。”顾念之平静地应了一声,推了张椅子过来,请季上将坐,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少壮派军官们。
季上将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过来给顾老先生敬个礼,希望他能早日康复,然后就散了吧。”
“是,首长!”这些军官们立即服从命令,整齐划一地给病床上一动不动地顾祥文敬了个标准得可以做教科书的军礼。
转眼间,这些人齐刷刷离开了顾祥文的病房,刚才挤得满满的空间立刻松泛了。
病房里剩下季上将、顾念之、陈列、顾嫣然和夜玄,还有季上将的两个生活秘书,以及四个荷枪实弹的警卫员。
季上将这才坐了下来,拉着顾念之也让她坐。
季上将从来没有对顾念之这么好过,顾念之有些受宠若惊,忙问:“季上将,您要喝茶吗?还是喝咖啡?”
“你又不是军人,不用这么严肃地叫我。”季上将爽朗地笑,“你跟绍恒那么熟,叫我季伯伯就好了。”
顾念之心里咯噔一下,不安地飞快瞅了陈列一眼,却看见他扭着头,去看顾祥文的监测仪器,并没有看着她这边。
顾念之更不安了,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听话地坐下来,还没说话呢,顾嫣然已经坐在她身边,笑着说:“念之,难得季上将对你这么好,你还不改口叫季伯伯?”
顾念之只好轻轻叫了一声,“季伯伯,以后请多关照。”
“嗯,没问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父亲顾祥文为我们国家做出重大贡献,祖国和人民谨记在心。你要好好照顾你父亲,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季上将一字一句地说,表情很严肃,又把陈列叫过来,仔细问顾祥文的病情。
陈列已经照顾顾祥文一个多月了,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闻言有条不紊地介绍说:“脑部活动基本正常,也没有淤血,暂时还找不到原因为什么一直晕迷不醒。”说完,他看了顾嫣然一眼,“我还有些情况,想向顾嫣然小姐了解一下,毕竟顾老先生是顾嫣然小姐救回来的,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希望你能一五一十说一下,好帮助我们掌握顾老先生的病情,以便对症下药。”
顾嫣然非常配合地点头,“应该地,应该地,陈医生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季上将满意地点点头,站起来走到顾祥文的病床前仔细看了看他,还给他掖掖被子。
顾念之跟着站起来,心情纠结得如同一团毛线,已经拧的快要解不开了。
陈列松了一口气,暗道季上将出面,顾嫣然终于松口了,希望这一次,能问出点儿有用的东西……
季上将探视完顾祥文,就要赶去开会。
顾念之知道以季上将的身份地位,能抽出这十几分钟专门看望顾祥文,并且关注他的治疗进展,真是十分不容易。
她感动地将季上将送到楼下。
季上将一路对她非常客气,态度好得都有些过份了。
不知怎地,季上将越客气,顾念之心里的忐忑不安就更严重。
但是顾嫣然一直默默地跟在她旁边,有些话她也不好意思问出来。
直到季上将快要上车的时候,顾嫣然的手机突然响了,她走到一旁去接电话,顾念之才赶紧压低声音问季上将:“季上将,您知道霍少什么时候回来吗?”
论理她不该问,但是今天季上将的态度让顾念之有些毛骨悚然。
季上将脸色丝毫未变,打着哈哈说:“怎么了?念之想男朋友了?”
季上将的生活秘书们跟着笑了起来。
顾念之不好意思再问了,目送季上将上了车,离开了驻地的医院大楼。
顾嫣然打完电话走过来,悠悠地说:“季上将对你真不错。你跟他很熟?”
“没有。”顾念之收回视线,微笑着说:“季上将是关心父亲的身体,至于我,那只是爱屋及乌。”
不过这个“屋”到底是顾祥文还是霍绍恒,顾念之不是很确定。
顾嫣然理所当然认为肯定是顾祥文。
她默默地注视着季上将的专车消失的方向,过了一会儿说:“……父亲真是很厉害呢。病在床上人事不省,却有这么多大人物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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