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之初喉结滚动着,握了握拳,哑声说:“她刚刚认了我做哥哥,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你说需不需要我同意!”
“哥哥?”霍绍恒眯了眯眼,“有血缘关系那种?”
何之初直接黑了脸,“你才跟念之有血缘关系!”
霍绍恒:“……”
顾念之:“……”
放下捂着脸的手,顾念之头疼地说:“……你们怎么回事啊?说得好像跟我有血缘关系很不好似的。我做梦都想找到我的亲人……”
霍绍恒和何之初一起看着她。
霍绍恒将她拉到身边,指了指何之初,“你确定你刚才跟他认了哥哥?没有血缘关系,你认什么兄妹?”
顾念之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在她心里,她对何之初有种亲人般的依赖和敬重,但是被何之初直接说成她刚才认了他做哥哥,还是觉得蛮尴尬的。
何之初掩去眼底的伤痛,冷笑道:“你以为我想认兄妹?——我倒是想认回我们的未婚夫妻关系,可是你承认吗?”
“什么?”
“没有!”
霍绍恒和顾念之同时发声。
何之初看了看顾念之,又看了看霍绍恒,冷漠地说:“对,没错,念之从生下来就是我的未婚妻,你有意见,去找她爸爸妈妈说,别来问我。”
“你知道她爸爸妈妈在哪儿?”霍绍恒乘胜追击,想从何之初嘴里撬出更多的东西。
何之初却一点都不上套,“你霍少将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我何德何能,怎么找得到?再说了,如果我找得到,还等着你来摘果子?念之早就跟我结婚了!”
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以何之初对顾念之的执念,如果能找到顾念之的爸爸妈妈来证明当初的订婚,估计早八百年就这样做了。
霍绍恒眼神沉了沉,镇定地说:“好吧,今天既然把话说开了,我先恭喜念之,有了个疼她的哥哥。”
何之初斜睨他一眼,抱起了胳膊,“你承认我是她哥哥?也行,你要娶她,得先征得我同意。——念之,你答不答应?”
在顾念之心里,她一直觉得何之初比霍绍恒好说话,因此忙乖巧地点了点头,“何教授……有何哥哥给我把关,我不会吃亏的。”
“听见了吧?”何之初将顾念之又拉了过来,对霍绍恒说:“那你记好了,你现在只是念之的追求者,在你没有达到我的要求之前,不许再对念之坑蒙拐骗。”
霍绍恒揉了一下额角,“那何教授也不要动辄在念之家里留宿。别说你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就算是亲哥,亲爸,也该记得一句话,男大避母,女大避父。”
顾念之只觉得一个头涨成两个大。
她困倦已极,只想把这两人都赶走,然后好舒舒服服睡一觉。
她明天就要去议会上院做实习生了,可不能迟到!
顾念之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行行行,你们俩说得都对,现在,都给我出去。我要睡觉了,我明天要去议会上院上班,今天实在没有精力应付两位大神。”
霍绍恒看了她一眼,想起顾念之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想到了让蔡颂吟不起诉的方法,难道是跟议会有关?
有心想问,但看看时间,已经半夜一点多了,也就不再多说,“去睡觉,我走了。”
他看着何之初:“何教授,一起出去?我还有些问题想向何教授请教。”
何之初心力交瘁,实在没有力气再应付狡诈如狐的霍绍恒的盘问,他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大衣,冷冷地说:“我也很累了,霍少有话以后再说。”
顾念之站在客厅,看着这俩人一前一后离开,才走过去紧紧关上门,并且把门反锁上。
回到卧室扑在床上,几乎马上就人事不省睡了过去。
像是一个大问题终于得到解决,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顾念之睡得很香甜。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七点准时醒来。
她急着要去议会上院报到,匆匆洗漱之后,换上得体的职业装,穿上巴宝莉的牛角扣大衣,还要巴宝莉经典的羊肉横格围巾,拎着自己的爱马仕berlin小包,离开了和平里的房子。
议会上下两院都在二环的核心地带。
顾念之来到议会门口,对门口的警卫说:“我是顾念之,是龙议长让我来做实习生的。”
“您稍等。”那警卫跟里面联系了一下,查看今日的访客名单。
过了一会儿,警卫对她说:“对不起顾小姐,我们没有查到您在名单上,是不是弄错了?”
“不会啊……”顾念之忙拿出手机,先给杨特助打电话。
她记得龙议长是让杨特助帮她办手续。
杨特助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不是占线,就是无法接通。
顾念之知道议会这几天会非常忙,因此倒没有想到别处去。
再加上昨天她也是打了近十个电话才找到龙议长,所以没有在意,只是一个劲儿地拨打电话。
她在门口整整打了二十分钟电话,才终于打通了杨特助的手机。
他一听是顾念之的声音,忙说:“顾小姐,你不是要给龙议长做实习生吗?怎么还没来啊?”
“我来了啊,在门口打你的手机打了快20分钟了,门卫说我的名字不在名单上,不让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