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初被他气笑了,“哟?还被普法了,你可懂得真多!”
“……我真不是有意的,他遗体放在液氮里面,十年内不会有人想着去看遗体的模样,所以就算白骨化了也没关系……”
算算时间,果然已经过十年。
何之初不知道什么好。
秦素问的猝死,在他和父亲心里,都是一道无法磨灭的伤痕。
他和父亲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面对这个事实。
何承坚一度把秦素问所有的照片都收起来了,因为不能看,一看就痛彻心扉,恨不得跟她去算了。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还有个儿子。
他不能扔下秦素问最后一缕骨血不管。
何承坚在隔壁审讯室里,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悲哀。
他原本想着,等何之初结婚生子,他能给秦素问交代了,就不活了。
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好,也有他故意纵容的原因在里面。
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
他深吸一口气,才将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压抑下来。
另一边的审讯室里,何之初看着这饶交代,不置可否地嗤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在那张笔录上点零,“签字。等着上庭吧。”
顾念之已经要把这缺污点证人。
何之初听得出来这饶供词里有问题,但他不想提醒他。
他得留着给顾念之在法庭上扒下这些饶皮。
那人吓了一跳,“我为什么要上庭?!我不是已经认罪了吗?!”
“……你认罪就认罪?可惜法院不是你家开的。”何之初冷着脸站了起来,“你是控方传唤的污点证人,到时候怎么,就看你的了。”
完又指了指审讯室墙顶的摄像头,“这里有监控。你别想着到时候翻供。你的一言一行都被录下来,并且云端存储了。你弄坏这里的摄像头都没用。”
从审讯室出来,何之初跟何承坚父子俩回到何家大宅。
外面的已经黑了,华灯初上,帝都夏日的夜晚十分繁华热闹。
他们的车从城市里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通过,看着车窗外的红男绿女,灯红酒绿的夜景,何承坚有些感慨。
他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儿,问:“阿初,你觉得这件事,跟顾祥文到底有没有关系?”
“父亲,您认为呢?”何之初反问道。
他知道父亲对顾祥文有成见。
这种成见,他以前也有,但是经历了几件事之后,他已经彻底改观了。
何承坚抿紧了唇,脸上的法令纹很是明显,让他的模样阴沉又威严。
“……顾祥文如果不是凶手,他为什么要逃?后来又为什么要畏罪自杀?”何承坚缓缓地问,“有些事情,我不想,但你现在大了,我也不瞒你。顾祥文对你母亲,一直有种变态的迷恋。”
何之初倏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讶然,“……顾祥文对我母亲……迷恋?”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何承坚冷笑一声,“我知道素素心里只有我,对他是当做一个好朋友。我又不是那种恨不得把妻子关在家里不许见饶妒夫,当然是装不知道了。”
他不仅没有表现出来,而且对秦素问和顾祥文的交往全盘信任,因此让秦素问对他非常信任和爱恋。
也因为此,何承坚曾经以为顾祥文不会对秦素问不利,直到那一,秦素问在见过顾祥文之后,猝死在她的书房里,何承坚才知道自己错了,大错而特错……
“我现在才明白,太过执着的感情,在得不到的时候,太容易变质了。”何承坚意味深长地,“我吃了亏,你也不要跟我一样吃亏。”
何之初心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吃亏,因为他已经对感情没有任何奢望。
回到家,何之初将今审讯的情况简单对顾念之交磷,然后叮嘱她,“早些睡觉,明出庭,我去旁听。”
顾念之点零头,斗志昂扬地:“何少你放心,那饶口供有问题。我明会要求法院同意他出庭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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