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心里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往前慢悠悠的赶路。他突然想起自己师傅还在史进家里教授他武艺,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自己刚好也去查看一番。想到此处,他也调整了行程,先朝着华阴县史家庄行去。在接近史家庄的地方,有座山叫少华山,这座山上山下山仅只有一条险道,可畏易守难攻,山上树木茂盛,鸟虫动物也是甚多。范遥骑马经过此处之时,就觉得两边树林草丛中杀气腾腾,鸟雀惊飞,似乎埋伏着歹人。范遥也是艺高人胆大,仍然大摇大摆的朝着前面走去。
就在范遥刚刚走进包围圈的时候,这时候锣鼓梆子之声响起,呼啦一下从两旁跳出几十人,都拿着那明晃晃的利刃,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不到的年轻人。只见他头戴干红凹面巾,身披裹金生铁甲,上穿一领红衲袄,脚穿一对吊墩靴,腰系七尺攒线膊,坐骑一匹高头白马,手中横着丈八点钢矛,也是威风凛凛。他用枪一指范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这里过,留下买路财。”范遥听了哑然一笑,看来这是刚上山落草不久,连打劫的开头语都是学来的。那人看范遥暗笑,大怒道:“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赶快把银子都拿出来。”范遥也不慌张,朝着那人问道:“我看你也是年纪轻轻,四肢健全,干什么不好非要做这将脑袋拴到裤腰带上的营生?不怕给辱没祖宗先人吗?”
那人显然没想到范遥会说出如此话来,他看范遥身高马大,马上还挂着一杆长枪和弓箭,一时也不敢大意。他也是刚刚开始落草为寇,打劫也没干几次,还有两次看着是穷苦人家,还让他们去了,所以最近寨中也没有银钱可以使用,所以今日就下山准备劫掠一番,没想到遇到了范遥经过,他看范遥的马不是凡品,随身的包裹看着也是丰厚,所以就准备拿下此人。谁知此人不慌不忙,还质问自己,倒也将他问的一时词穷。
范遥见将他问的一时语塞,就仰天大笑,然后说道:“堂堂七尺男儿,不求做出一番事业,在此打家劫舍,真是丢人!”
那人听得大怒:“你休要废话,若不交出财物马匹,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说完一提马就朝范遥冲来。
范遥见他冲来,也从马上将长枪取下,见他一枪刺来,范遥用枪往外一挡,那人手中的长枪一下被挡出去,这一下只震得他虎口发热、手心发麻,他不禁暗道,好大的力气。范遥将他长枪挡出之后直接顺势就往一拍,朝着他的白马就拍去,那人也是不凡,将马往旁边一拨,躲过了这一击。范遥不由也吃了一惊,本来以为只是个小毛贼,自己这一招就要将他拿下,没想到被他给躲闪开来了。接下来两人两条枪就斗在一处,刚满五个回合,范遥不想恋战,直接使用疾速符箓加持长枪朝他胸口刺去,那人马上一个翻身想要躲去,但范遥的铁枪还是刺穿了他的腰带,冰冷的铁枪擦着他的皮肤过去,激的皮肤上汗毛直立。范遥将长枪一挑,便将他摔到马下。
范遥长枪抽出,然后抵在他的咽喉之上,吓得旁边的几十个喽啰也不敢上前,他们哪里见过自己的头领被几招制服的场景。范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是我技不如人,要杀便杀,休要辱我!”那人面对范遥的长枪倒也硬气。
“这位好汉,手下留情啊!”“休伤我哥哥性命!”远处传来两个声音。
范遥抬头一看,见从山上跑下来两个人,他俩人身后还跟着拿着刀枪棍棒的百十名喽啰。
为首的是一个儒生打扮的人,看他身高六尺,身穿青色长衫,手里拿着两口双刀。身后跟着一个人,生得瘦臂长腰,身穿一件白色的战袍,手里拿着一口长杆大刀。
看到他二人相貌打扮,以及手中兵刃之后,范遥在心中也隐隐有了一些猜测。那二人带着人朝范遥赶来。看到范遥枪下的那人,那白色战袍的人就要冲杀过来,但是被那儒生模样的人给伸手拉住。
这场劫路买卖才造就少华山好汉提前聚集,范遥保得史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