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太公早听人传报,赶忙迎接出来,见自己儿子无碍,也长出一口气,他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活不下去了。他见来人是那日和王进一起来的人之后奇怪的问道:“张兄弟,您怎么成了少华山的歹人头领啊?”因为范遥和王进一直未对史太公一家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所以史太公一直以为他们姓张。
范遥就把事情的讲过简单的和史太公和王进说了一遍,众人也听得唏嘘不已。
范遥又对史太公和王进说道:“这些少华山的人也并非全然是恶人,他们落草为寇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这里想请史家庄收留他们,让他们也给史家庄种地做工,并且还能帮忙守护史家庄,防止贼人侵扰。不知史太公可有难处?”
史太公一听,哈哈大笑:“我史家庄别的没有,要是说养活百十口人那自然不再话下,众人好汉要是看得起我史家庄,就留在我庄中,保证各位衣食无忧。”
朱武、陈达、杨春三人见到史太公如此豪迈也深受感动,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史太公倒头便拜:“我等兄弟蒙受大难,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今日幸得史太公收留,不胜感激!从今之后若有用到我兄弟之处,一定涌泉相报。”
接下来史太公将家中的一些无人耕种的荒地分给了那几十个喽啰,并且吩咐下人给他们在史家庄盖了房屋,众人对史太公感激涕零。范遥暗地里又嘱咐几十个喽啰从今之后改邪归正,在史家庄好好生活,若是发现他们日后在史家庄为非作歹,不然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众人直呼不敢,从今之后就安心在史家庄做了良民,倒也是他们的幸事。
到了史家庄之后,史太公好酒好菜的招待范遥、朱武等人,可谓是天天排酒席,日日好招待。范遥等人也过意不去,便对史太公说:“史庄主,我们兄弟日后也是要常住史家庄的,不必如此客气,这样日日破费的招待,让我们实在过意不去啊。”在众人的一再要求下,史太公后面也不再如此客气。
三日后,范遥将朱武三人叫到一起,然后请来了王进,五人在范遥屋内坐下。范遥说道:“今日请各位过来见我大哥,也是师兄王进,是我有事想和各位说。”
朱武脑子活络问道:“范将军是不是想到我们兄弟三人整日无所事事,想给我们三人安排个前程?”
范遥心想着朱武果然是不愧号称“神机军师”,果然思虑周详,他说道:“你猜的不错,你等三人因为种种原因落草为寇,我不愿你们就此沉沦,所以才将你们三人接来史家庄,正是想给你们三位安排个前途。”
然后范遥将房门关上,说道:“这位是我师兄,以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只因得罪了高俅老贼,才被迫害丢官,沦落至此。”
三人给王进见礼,王进示意三人不要客气。
范遥说道:“我原是西北禁军种师道手下的将领,因为带兵杀入辽国,得罪了那童贯,所以现在暂时被革职。我师兄王进路过此地正好收了史太公之子史进为徒,所以暂时耽误在此处。我想让你三人日后跟随我师兄到西北禁军中去,种师道与我师兄也是旧交,到时候安排你们进入军中,你们可愿意前往?”
朱武三人说道:“我们性命都是范将军的,我等愿意听从安排。”
范遥转头对王进说道:“师兄,我这次离开西北军不会太久,你在此处教授史进武艺想必也不会太久,我想请您快些前去西北禁军之中,那边小弟的陷阵营现在没有领兵之人,我想让您代我职位,朱武兄弟精通兵法战阵,可为您的辅助,陈达、杨春也都可为悍将。”
王进说道:“我也打算再留两月便前往延安府,我看那史进也是练武之才,想多传授他一些武艺,本想将他带走,但是想到史太公只有这一子,若是带走,那他老人家孤苦伶仃,也是可怜,所以才耽误此处。”
范遥沉思一会儿说道:“朱武、陈达、杨春三人武艺也都还行,师兄您这几月也对他们加以指导,到了军中几人也可称为你的一大助力,西北军中的鲁达是我师傅周侗的徒弟,到时候您有事情,也可找他帮忙。我现在还要赶往家中看望父母,明日我就出发,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大哥您了。”
王进说道:“范兄弟放心,你的陷阵营我一定会替你守住。”范遥点头称谢。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范遥便辞行了王夫人、史太公和众人,骑马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