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胜将”韩滔和“天目将”彭玘率军先锋部队一千人经过一个时辰的战斗击溃了守卫石堡砦的几百西夏守军,顺利占领了石堡砦,这石堡砦中储存了大量粮草,是西夏军队的一处重要的储粮之所。
西夏国主嵬名乾顺闻此消息,朝堂之上大发雷霆,摔掉了手中的奏折,怒斥道:“汉人欺我太甚,夺我金窟埚。如此欺我党项族,他们怕是忘了三川口、好水川、定川寨的疼痛了。”他一拍龙案,接着说道:“不知哪位将军愿意替朕分忧,帅军驱逐宋军,保我西夏平安?”
这时候大臣中走出一人,说道:“末将愿意带领我党项男儿赶走那汉人!”嵬名乾顺一看这人是仁多保忠,他曾多次率军与宋军战斗,有丰富的战斗经验。
嵬名乾顺满意的一笑,说道:“朕封你为征讨大元帅,率领两千铁林军,五千步跋子,两百泼喜炮兵,再加上骑兵八万,步兵八万,明日后出征!”
仁多保忠奉旨迅速调集军队,第二日部队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三日后部队先锋斥候就遥遥看到了达宋军的据点。仁多保忠命令部队原地驻扎,距离五里和宋军遥遥对峙。
西北禁军现在都在童贯的指挥之下,而种师道手中只有一万部队和陷阵营作为作战力量。种师道知道童贯的心思,他也没有争功之心,只是他心中希望童贯不要将他辛辛苦苦经营的西北禁军精锐给葬送掉。童贯之所以没有要陷阵营这支精锐部队,也是因为他与陷阵营有恩怨,他唯恐这部队不听指挥,到时候对他不利,所以也做个顺水人情给了种师道指挥。
种师道此刻在营帐之中,身边只范遥、王进在内的寥寥几个将领在他身旁。他现在面对这沙盘和地图,正在和众人商量着军机。种师道说道:“目前童贯带领主力驻扎在石堡砦,以逸待劳等着西夏来攻。但是西夏派来的仁多保忠率领大队人马在五里外停了下来,并不上当。仁多保忠与我西北军作战多次,与我军战斗经验丰富,骁勇善战,治军有方,不可轻敌!据斥候汇报,这次他亲率约二十万大军,其中就包含那铁林军、步跋子、泼喜这最难缠的三只军队,若要正面迎战,恐怕我军要损失惨重啊!”
范遥说道:“这次朝廷派童贯做监军,听说还有一路大军作为策应?”
种师道一笑说道:“那一路大军说来你肯定听过,这路正是折可适将军,他率领五万军队在左翼策应中军。”
范遥一笑说道:“种将军,现在你手中只有一万军队,作为右翼,要小心被那西夏军队作为软柿子来捏啊。”
种师道苦笑道:“我召集你们来也正是为了此事,现在仁多保忠刚到这里,还对形式没有正确判断,一旦被他发现我们这边只有一万多军队,必然会绕过中军来吃掉我们,所以我们必须在他跟脚未稳之时,先给他点信号!”说完种师道便开始布置接下来的安排,军帐之中一直到深夜灯光才熄灭。
次日一早,范遥带着六百陷阵营将士出了营地,偷偷朝着西夏主力军队的左翼而去。骑兵的行进速度极块,在天色未亮之时,范遥他们视野中就出现了连绵不绝的营地,范遥铁枪一举,说道:“各队人马,按照计划行事,不可恋战!”说完范遥一马当先朝着营地冲去,后面的六队人马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分六路也突向营地。这时候西夏值夜巡哨早已发现有敌情,便敲响铜锣,西夏大军连日赶路,第一晚上正是疲倦之时,很多士兵都还在梦乡之中。但这时候,范遥已经到了营口的路障之处,范遥铁枪一挑,便将挡路的拒马桩挑飞,砸到一顶帐篷之上,帐篷里面传出惨叫的声音。范遥纵马驰骋在西夏军中,铁枪之下没有一合之敌,瞬间便击杀数十敌兵。这时候西夏的军队也逐渐组织起来,开始布阵迎击来袭的陷阵营,但是陷阵营并不恋战,他们纵马在军营中倾倒了不少火油、硝石、硫磺等可燃物,然后放火点燃,顿时一团团火光燃起,西夏军中大乱,陷阵营又趁乱在其中冲杀一阵之后,见对方大军逐渐聚集,便迅速撤走。陷阵营来去如风,从开始偷袭到最后撤走前后也就两刻钟时间。西夏的左翼军队迅速扑灭了大火,清点损失。这次偷袭被陷阵营击杀、被火烧死、或者在乱军之中被践踏而亡者有七百余人,烧毁帐篷五十顶,后方粮草也被烧毁小半,可谓损失惨重。
范遥带着陷阵营迅速撤回本营,这次偷袭陷阵营无一伤亡,战果丰硕,种师道大喜,说道:“这下我们暂时安全了,对方肯定不会优先来攻击我们了,这样我们后面的可操作空间就大了。”这次的晨袭之策其实最初由朱武提出,种师道觉得不错,并且这操作没有违反此次的行军阵图,并且还收到奇效,众人欢喜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