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这场天雷地火才平息下来。只见张文远靠在床边,那阎婆惜身上只剩下一个肚兜趴在张文远怀中,手中正在他的胸口画圈。她想到为何这张文远就没有宋江的钱财呢,若是如此,自己又何必委身那黑矮宋江呢?想到这里,阎婆惜道:“这个白面郎君,只敢来偷腥,若是被那宋江撞到,看你如何?”
张文远此刻却哈哈一笑道:“宋江,恐怕接下来他很快就要大祸临头了!此人真实天大的胆子!”
阎婆惜一把掐住这张文远的要处,道:“休要在我面前诳我,宋江在郓城县可谓手眼通天,哪里来的大祸临头?”
张文远连连求饶,他便将那些事情娓娓道来。张文远道:“泼喜,若是你想要和我能长久下去,接下来你就要……”阎婆惜听了眼珠一转,冷笑一声道:“你可真是一个坏东西。”说完这对孽缘鸳鸯便又苟合起来。
此刻这栋小楼的二层床沿上却倒挂着一个人,此人干巴瘦小的身材,有如稚童一般。身上穿着青灰色的衣服,头上也蒙着一个青灰色的头套,乍看之下很难发现他的存在。这人津津有味的看着屋内的香艳画面,心中暗暗冷笑,好一对没有廉耻的人,若不是奉了上师的命令,非要办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想到这里,他腰部发力,轻飘飘的一个空翻上了房顶,竟然丝毫没有发出可察觉的声音,然后他几个起落便到了远处的一处房顶,然后朝下一跃,便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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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城县有一个卖糟腌的唐二哥,叫做唐牛儿,平时就只是在街上帮闲,常常得宋江银钱上的帮助。郓城县中但有些公事便去向宋江检举揭发,也落得几贯钱使。宋江要用他时,死命向前。这一日晚,他赌钱输了,想去找宋江借点本钱去赢回来。到了县衙四处都寻不见。有个衙役问道:“唐二哥,你寻谁这般忙?”唐牛儿道:“我这里在找宋押司。”那衙役道:“宋押司出去公干了,不在县衙,你晚些时候再来吧。”唐牛儿寻不得宋江,只能悻悻而回。唐牛儿扭头离开,正在走时却被一个人拉住了肩头,唐牛儿赌输了心中正气,口中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拉你爷爷……”他扭头一看却是一个黑塔似得大汉,唐牛儿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黑旋风’李逵,因其与唐牛儿一起下过几次赌场,因此识得。唐牛儿哪里还敢抖威风,连忙跪倒赔罪,口中连道:“铁牛爷爷,我这有眼无珠,没看到是爷爷,口中吃了大粪,请爷爷恕罪!”一边说一边抽自己大耳瓜子。这唐牛儿曾亲眼见过李逵在赌场将一个骂他的人一巴掌打掉几颗牙齿,一时昏死在那里。
李逵原本正要发怒,此刻见唐牛儿那个怂样,心中气消了七八分,说道:“你这厮,以后说话看清楚人再骂,今日就不和你一般计较。”唐牛儿千恩万谢。李逵与他聊了几句之后知道了他要找宋江借钱,于是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子给了他,唐牛儿哪里敢要,后来见李逵又要发火,这才接住。唐牛儿走了之后,李逵道:“嘿!若不是公明哥哥常常教导俺要学会笼络人,俺才不会将银子给这腌臜货色。”
唐牛儿拿着银子又去了赌场,也许是他今日走了水逆,不一会儿功夫又输了个精光,他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出了赌场们。这时从赌场中又走出两个人,一个人双臂刺满了虎斑,脖子上处有一个虎头隐约露出,另外一人则是脸上脖子上都是疤痕,似乎是生过什么病。两人哀叹道:“今日怎得这么背,一把都赢不得。”唐牛儿见两人也输了,于是便心中舒服了几分,上前便和这两人答话。聊了片刻后,疤痕脸说道:“我们知道一个秘密,若是去告诉了宋押司,他那及时雨的性子,必然肯赏我等一些银钱。”宋江素来对唐牛儿有恩,唐牛儿便好奇的问道:“两个大哥,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秘密?”
那两人连连摇头,偏不告诉唐牛儿,唐牛儿愈加心痒难耐,死缠烂打之下,两人在其耳边悄悄的说了一番话。唐牛儿初始听得高兴,后来便愈发的皱眉,最后他不禁暗骂道: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娼妓,不记得恩情也就罢了,还要让恩公当那绿毛龟。
唐牛儿听完之后,再三向两人保证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然后又寒暄几句之后便匆匆离去。那两人看到唐牛儿远去的背影之后,面露微笑。这时,一个身材干瘦矮小之人,悄然到了这两人身后,然后开口说道:“‘中箭虎’、‘花项虎’,咱们的任务也完成了,该回去向鬼谷上师复命了。”两人扭头一看,刚刚不然不知道他何时到的身后,纹虎之人说道:“‘鼓上蚤’不愧为鬼谷门轻功第一,来无影去无踪,翻墙入户,踏雪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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