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夫人。”雪轻瑶打了声招呼,语气虽不热络,却收敛了几分冷淡。
但白如越还是有几分诧异,雪轻瑶的语气对她而言还是疏远了些,不免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便将目光投向了自家师傅。
雪芙因笑容不变道:“说起来瑶丫头你也是听过的,她小小年纪就承担了天凤的重任,性子难免冷淡了些。”
白如越心中一惊,她这时也明白了雪轻瑶的身份,同时也为雪芙因透露出的信息而心惊,目光就有了些许变化:“没想到雪姑娘竟是天凤少主,是如越失敬了。”
雪轻瑶道:“褚夫人唤我轻瑶便好。”
白如越笑着应下,这个时候再看雪轻瑶又有不同的感觉,她那通身的气度可不是普通人学的来的。
白如越转头看向自家儿子,又是一阵恨铁不成钢,她总觉得褚游还是太过跳脱,一点沉稳劲儿都没有。
褚游接受到她的眼神,顿时心里毛毛的,往冰羽尘和慕容清敛两人的身后缩了缩。
不过这时候白如越倒是想起问他们怎么会到这来了。
褚游又是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这时候就想起这回事了?怎么刚才一进来就记着要揪我耳朵呢?
当然,他也就只敢在心底抱怨几句,嘴上还是老实的回答了自家娘亲的话,他指了指雪轻瑶,道:“我们跟着她来的。”
白如越诧异的挑眉,褚游不免又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而雪芙因在一旁听着,等她听到他们是来参加祁景言的即位大典时,脸色便沉了沉,转而看向雪轻瑶:“那个东西的邀请有什么好应的?你何必给他这个脸面?”
雪轻瑶闻言便笑了笑:“我在天界就遇见了他,他大概已经知道我了,在即位大典上必是有热闹的可瞧的。何况他们还设计拖住了阿影他们,十有八九是要针对我的,我若是不来,这场大戏如何唱的下去?”
雪芙因正要说话,黑魂却轻咳一声,道:“这时候说这种话干什么?瑶丫头好不容易到了这,也不给人歇口气!”
雪芙因一顿,她明白黑魂的意思,毕竟有些事不是外人能知晓的,不过有些时候也得另当别论,她没好气的白了黑魂一眼:“你以为我是你那个糊涂脑袋?如越和褚阆已经带着青元界归顺凤界,算是自己人,有些事也该了解一二。”
黑魂一噎,呐呐道:“你这老婆子又没说,我哪知道这些?”
雪芙因瞪了他一眼,转而对白如越道:“他就这副德行,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白如越笑着说不介意,但心中的惊讶却不少,无论是她师傅还是师公,全都一心一意为雪轻瑶考虑的,能做到这点的雪轻瑶可不简单。
而刚得知自家已经站队了的褚游还有些晕乎,傻愣愣道:“这么说日后咱们就要和行界者对上了?话说天凤和行界者到底有什么仇怨?”
雪轻瑶也不在意他的冒失,答道:“不是天凤和行界者又仇怨,而是五帝和七圣之间的仇怨。”
“这和七圣有什么关联?”
“上任天尊就是天枢圣君的化身,你说有什么关联?”
听到她这话的人除了已经猜到大概的冰羽尘外,其余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雪芙因过了会儿猛地反应过来,盯着雪轻瑶道:“你碰见他了?还是你早就知道了?”
雪轻瑶在心底微微叹息,她知道说出这个消息有些事就瞒不过他们了。
“我早些年只是有所猜测,这次的天界之行才彻底确定了下来。”
“你——唉,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雪芙因焦躁的踱了几步,“你行事怎地就如此大胆?若是……若是有什么差错,你简直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雪轻瑶的笑容收敛了起来,眼睛却明亮得很:“雪奶奶,您知道的,我不会让自己永远受制于人,我也不会容许我身上存在一个随时会爆发出来的隐患,所以我赌了一把,最后我赢了,不是吗?”
“唉!”雪芙因除了叹息之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早就知道这个丫头疯起来是完全不要命,可是她无法苛责她,更是心疼她。
若不是她幼时的经历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她也不会变成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的性子,要说现在比起以前已经好太多了,至少她会为了关心她的人而郑重对待自己的性命,但也仅此而已,她活着从来不是为了自己。
雪芙因心疼这样的她,所以她才会将雪轻瑶当做自己的亲生孙女疼爱,就是希望能够融化她心底的坚冰。
雪轻瑶也知道他们的想法,但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她心中觉得有些愧疚,只好转移话题:“天枢圣君大概是还没有死的,现在他潜在了暗处,须得加倍防备他才是。”
雪芙因也没为难她,接着大致说了如今的形势,便给他们安排好地方去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