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羽尘神情一凝,眼里带了几分戒备警惕之色,“女帝这是什么意思?”
妖清儿心中又是火起,气急反笑道:“本帝不过是问问罢了,凰王难不成以为是我把她藏起来了?”
“不敢。”冰羽尘神情微微缓和,他也就是听到她的消息一时心急才昏了头,想也知道妖清儿那时还没有不着痕迹绑走她的能力。
妖清儿见他服软,神色这才软了些许,她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看着殷无涯道:“我听说秦帝现在的境况不好?秦帝也别嫌我说话难听,我只是想把话摊开了来说,少绕些弯子,也好早日解决问题。”
听她说出前半句,殷无涯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虽然他早料到了她的目的,但是他没想到妖清儿会这么直白,也这么急迫,等她说完了,殷无涯的脸色才好了些许。
他挤出一个笑容,道:“我的落魄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女帝所透露的意思似乎是有意助我,我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女帝不如直接说出自己的条件。”
他将这个问题又抛了回去,看似是给了妖清儿主动权,其实他自己才是做决定的那一方。
妖清儿眼神闪了闪,笑容不变道:“也说不上是条件,只是想和秦帝合作罢了,在秦帝夺回自己的东西前,希望秦帝能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殷无涯眼眸微暗,把胤界当家不就是变相的成为她的手下吗?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但他还是有些心绪难平,沉默了片刻,他才问道:“不知道女帝能给我些什么?”
“那就得看秦帝你目前最想要的是什么了。”妖清儿微笑,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听到她有些大的口气,殷无涯反而笑了:“我想要祁景言,女帝能把他交给我吗?”
“祁景言?秦帝是想夺取他身上的那半份帝源罢?若是如此,我可以把即墨悠然奉上。”妖清儿气定神闲道,一边还命人下去将人带上来。
这时冰羽尘也看明白了她的用意,虽然他并不知道冰羽瑶和殷无涯之间的交易,但这并不妨碍他猜出妖清儿的用意,若是殷无涯当着他的面向妖清儿投诚,自然就不能再偏向凤界这边。
原本还有些疑惑妖清儿的急迫,这会儿发现即墨悠然在她这里,那么她的急切也很好理解了,迟则生变,七福空间那边恐怕不会愿意轻易的放手即墨悠然这个棋子。
然而更出人意料的是殷无涯,在胤界已出的情况下,他本该有一种紧迫感的,寻回属于他的帝源应是最首要的事,但他拒绝了——
“慢着,女帝想必没有听清我的要求,我要的是祁景言。”
妖清儿脸上的笑容一滞,旋即耐着性子道:“即墨悠然身上同样怀有帝源,秦帝当真不要他吗?”
“我只要祁景言。”殷无涯坚持。
妖清儿神色冷了下来,她沉声道:“秦帝莫不是知道祁景言已经神魂消陨,所以才用此来为难我?”
“什么?你说他死了?”殷无涯却没有注意到她变冷的语气,重点落在了她话中的内容上。
妖清儿不明所以,当然她也发现有可能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所以她便解释道:“我曾有一段时间被祁景言囚在尊者宫,为了自保,我便暗中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那种印记除非是我亲自解开,否则只有他死了,印记才会消失,而在祁景言失踪后不久,那印记便消失了,这意味着什么不是很明显么?”
“对了,祁景言很有可能是被雪轻瑶和梦无忧带走的,临走前雪轻瑶还问我要了一份帝涎。”妖清儿又默默补上了一句,成功的让殷无涯本就黑沉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而在场的人中唯有冰战天是唯一确定是谁带走了祁景言的,他的身子不自觉的紧绷起来,露出一种防备的姿态,祁景言看上去对殷无涯很重要,他无法保证这会不会成为殷无涯和他们决裂的*,而注意到他的动静的天璇等人也不自觉的防备起来。
殷无涯因为过于关注这个消息,倒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常,他眉头紧锁,一副很困扰的模样。
殷无涯和雪轻瑶等人都不同,他是很早就落到了那个人手中,所以一旦找回帝源,他就能直接成帝,甚至不必再依靠他现在依托的这片水影,但是这个首要条件是他得到的是祁景言身上的那一部分帝源。
这其中自有玄妙,也算是他自己留下的后手,若是他得了祁景言身上的帝源,即墨悠然身上的帝源就会自动回到他身上,但若是他先得到的是即墨悠然身上的帝源,那么他就只能依托这片水影过一辈子了。
当然,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夺回自己被占的身体,但是那具身体已经被人改的面目全非,内里还不知道是否被人种下了隐患,他又怎么愿意再去捡别人用过的东西?
所以说他还是只能等雪轻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