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爱莲点头:“上次的事不是怀疑,而是解玉娘和钟春秀亲口承认,是被何冰收买的。
而这次的事,贺教授不觉得奇怪吗?田素素一个在H市没有根基,没有背景没有门路的人,哪里弄来鸦片给我栽脏?”
贺教授倾身向前:“所以,你怀疑,这田素素是被人灭口了?”
唐爱莲点头:“造点谣言中伤一下同学这种事,田素素还能一力承担,但用鸦片给人栽脏陷害,目的是致人受刑事责任,这种事已经触犯了刑法,田素素还愿意一力承担吗?
更何况,那是一斤的鸦片,田素素面临的是七年的刑罚,她还能承担吗?田素素背后的人,为了不让田素素供出自己,势必要灭田素素的口。”
贺教授眉头皱得死死的。唐爱莲能想到的事,别人也能想到,鸦片是田素素提供给栽脏者的,这鸦片可不是小事,而且当次为了想要陷害唐爱莲,量那么大,如果田素素不想背锅,必定供出指使她栽脏陷害的人。
哪怕田素素还愿意承担,她也说不出她从哪得到的鸦片的,最后,势必牵扯出背后的人。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田素素只有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唐爱莲叹气:“至于说田素素会自杀,实在是不可能,她为什么要自杀?案子才刚刚开始,连罪都还没有定,她心中应该是肯定背后之人能将她捞出去的,她没有到绝望的时候,她为什么要自杀呢?”
“难道她不会想到可能被灭口,会害怕?”贺教授自己都不相信这话,但还是问了出来。
唐爱莲冷笑:“别人也许会,但田素素不会,她若是个真正的聪明人,就不会给人一次又一次地给人作刀,所以,以她的智商,她只可能是一心等待着救援,而绝对不会自杀。”
“这么说,你认为是何冰派人灭了田素素的口?”贺教授往椅子上一靠,两双交叉放在胸口,看着唐爱莲。
唐爱莲摇头:“何冰还想不到这点。”
贺教授沉默了。不是何冰,那么,不是她的父亲,市委办副主任何成,就是她的舅舅,副市长罗豪。
唐爱莲也沉默了,对田素素的死,她一点都不同情,也绝对不会把这事自己扛起心理上的枷锁。不是她的责任,她不会承担。
师生们怎么认为,她无法左右,但也别想左右自己。
过了好一会,贺教授才又问道:“那高秀梅那里,她之前不是跟你一起在义诊楼吗?你们什么时候闹翻的,她为什么会告你?”
“因为,我查出了收取出诊费的信息是余问仙出卖的,又发现高秀梅对于义诊楼仅只提供食宿不发工钱的事不满。而我自己也对她们娘俩不知感恩反而心生怨恨而不满,所以我就给她们发了一个月的工钱,然后将她们打发出了义诊楼,她们那种人,应该是怀恨在心吧。”
“你当初怎么会用高秀梅母女?”贺教授看着唐爱莲的眼光有点奇怪,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做出那么蠢的事。
“我一来是看她们可怜,想帮她们一把,二来也是暂时无人可用的无奈选择。”唐爱莲将高秀梅刚来时,跟她说的话说了。
“这么说来,她们还真是不知好歹,明明你有恩于她们,她们反而不知足,心生怨恨,你辞退她们的对的,否则,以后遇到别的事,她们肯定是最先背叛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