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良小姐走后,唐爱莲转过身,看向极力想要降低存在感的白伍:“玉芳斋这些年存下的银票呢?”
前面说到过,白父有规定,白家产业每年结余必须存进指定的钱庄,而且各大掌柜只有存进的资格,没有取出的资格。
这些存单,只有白家家主本人或者其他人带着家主印信才能取出。否则,任何人不得取用。
每年最少20%的利润,存了这么多年,肯定是一笔大钱。
因为玉芳斋的这些银票都是记名的,别人拿了也无法取出,因此,这些银票倒是没有给“新东家”拿走。
唐爱莲念力一扫,便知道那些银票在后院一栋两层的小楼里。
她问白伍,只想看看白伍是不是能拿到银票。这样就可以断定一下,白伍的背叛程度有多大。
白伍听到唐爱莲问银票,脸上就苦了:他也想拿到那些银票啊,如果能找到,交上去就是大功一件。
只是,他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别的东西他都知道,但这玉芳斋的各种文件以及银票,却只在白肆的手中,也不知道他放在哪里,想让他拿出来都不行。
就连白清明以为贪墨了东家银子之名将白肆送进了大牢,都没法从白肆的口中问出来。
唐爱莲见白伍的情形,便知道他是不知的了,而且,他神情有些懊恼。
她心中忽然一动,那些历年存下的银票还在,恐怕并非是因为新东家拿了没用,而是他们根本就找不到这些银票!
也就是说,他们有办法不靠白家的香印信也能用白家记名银票取到银子?
果然,白伍说:“小的不知道,那都是白肆管着的。白清明早就想要那些银票了,但白肆不给,白清明这才以他贪墨银子的罪,将他送去府衙关了出来,也不知道他说了没有。”
见唐爱莲看着他,又补充道:“他还被关在里面,应该是没有说,但他肯定不好过!”
唐爱莲想到衙门里的白肆会为了撬开他嘴里的话,从而会下的暗手,心中一急,便先将白伍关进了一个房间,并在房间里布下阵法,保证他无法出来,外人也无法进去,这才离开了。
她很想先去将银票什么的拿出来,但她知道,她现在必须先去救一救白肆。
因此,她先将放了银票的地方银楼的库房重地随手布置了一个幻阵,往身上拍了一张自画的隐身符。
可惜她没有得到什么好的制符材料,只能用普通的符纸,用自己的血画了几张符。
念力散开,很快找到了府衙,然后再散开,便找到了大牢。
牢里的人不少,唐爱莲不认识白肆,只能翻出原主的记忆,对照着白肆的面容,好容易才找到了被单独关在最里面一间牢房里的白肆。
念头加到白肆身上,唐爱莲就愤怒了:白肆,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如果她没有来,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三天。
她直接隐身而去,落到了关押白肆的那间大牢的屋顶上,查看一番之后,便将那高高的窗户铁栏搬弯,爬进去后,又将铁栏恢复原状。这才跳进了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