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嗻!”陈公公退出养心殿。
将军府门外,管家看将军回来,上前来接应。宫里跟去的太监,把赫柏从马车上抬下来,“这,将军是怎么了?”看着躺在木榻上,奄奄一息的将军,管家着急的问。
“先抬我进府吧!”赫柏没有回管家的话,向身旁抬他的太监说到。
管家跟在其后,进了将军府,边跑变喊,“快来人啊!将军受伤了,快来人啊!”
回到将军房里,太监们将他抬到床上,“将军,奴才们得回去复命了。”
将军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听到管家叫喊声的医休和婉婷,都急急忙忙赶来,“表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婉婷急得在赫柏身『乱』『摸』。
“我没事,婉婷,你先出去,让医休留下。”
“我不,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要亲眼看着医休为你医治。”婉婷跪在床前,拉着赫柏的衣服,不愿意离开。
“出去,我叫你们出去,是不是我说的话不管用。”管家和下人们都退出了房,婉婷还在那犹豫不决。
“表小姐,你先出去吧!让我来看将军到底伤在何处?严不严重,不要耽误我为将军医治。”医休扶起跪在地上的婉婷,好言相劝。
婉婷退出房外,亲自关上房门,在屋外焦急的等着。
“将军,你这是?”
赫柏指着伤出,医休看着赫柏指的地方,脸『色』都变了。他脱去赫柏的裤子一看,“我的天呐!是谁干的?这不是要让你绝后吗?虽然我医术不错,可我又不是神仙,没有再生之术呀!”
“木已成舟,我也认命,只想请医休为我止痛,让伤口快些好起来。”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可表小姐那里,你如何应对。”医休一边说,一边仔细为赫柏检查伤口。
婉婷突然推门而入,医休没来得及为赫柏盖上被子,赫柏最最最尴尬难堪的一面,被婉婷全部收入眼底。她立马热泪盈眶,愣在那里,一言不发。
“对不起,婉婷,是表哥对不起你,既然你已经看到了,表哥也不想瞒你了,我们的婚事只能作罢,我不能让你跟着我遭罪,你另找个好人家吧!”赫柏盖上被子,一脸无奈。
婉婷的泪珠一滴滴滴在地上,踉跄走到床前,“表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婉婷都与你相守,婉婷这辈子非你不嫁,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现在婉婷就想知道,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我去杀了她。”
医休看到这种场面,借机溜出房外,“我去取『药』。”
“没有谁,是我自愿的。”
“表哥,你都这样了,你还护着她,一定是因为她,皇上才会这样对你,你这样,对得起阿穆鲁氏的列祖列宗吗?”
“好呐!别哭了,事已至此,哭也没用。”
“不行,我不能让她活得那么自在,我这就进宫告诉皇上,她欺君罔上。”婉婷说着,一边抹泪,一边往外跑。
“站住,你要踏出将军府一步,从今以后,我俩便是路人。”赫柏用他那嘶哑的声音吼道,婉婷停住了脚步,“你别忘了,莹莹是替你入宫,你不仁在先,此事一旦公诸于世,你我能全身而退吗?”
“表哥,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如果是我有『性』命之忧,要你付出所有来换我安平,你愿意吗?”
“当然,即使死我也愿意。”
“对啊!你一个女子方可这样,我七尺男儿,为心中挚爱牺牲一点又算什么,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婉婷不再作声,哭着跑出房外。
“哎!表小姐对你也算一往情深,你却一根筋,非想着那个小娘子做甚?如若早些同表小姐一起,事情又怎么会发展到这等地步?”医休在门口撞见哭着的婉婷,唉声叹气的说。
赫柏不语,只是静静的躺着,医休出去为他备『药』。他也曾问过自己,值不值得?是啊!为了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如此义无反顾,到底值不值得?
后来他很快说服自己,如果付出就有回报,那就是交易,真正的爱对方,就是想对方安好。痛在己身,总比痛在她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