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明日就是除夕之夜,皇上要在高台放烟花,可惜我们是看不着了。”虞兰为橙溪宽衣,准备服侍她就寝。
“所有人都会去吗?”橙溪坐上床去,虞兰为她脱鞋。
“是的,谁会驳皇上的面子啊!”
“虞兰,去打盆凉水来,今年看不成,明年我一定让你看成。”虞兰赤脚跳下床,往屋外走。
“娘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先把鞋穿上啊!还有衣服,外边还下着雪呢!”虞兰提着鞋子和衣服追出来。
橙溪接过虞兰手中的衣服,狠狠扔到地上,“快去,去打盆凉水来。”
“是!”虞兰无赖,只好去打水,当她再回到院子里时,那一幕着实把她吓傻了,手里的水盆掉落在地。“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不求死了吗?你快起来啊,躺在这刺骨的凉雪之上,你这身子骨怕是吃受不起啊!”
橙溪穿着单薄的寝衣,躺在厚厚的积雪之上,听到盆子掉落的声音,厉声说道,“再去打。”
虞兰含泪再去打水,“娘娘,水来了。”
“倒在我身上。”见虞兰不动,她吼道,“快啊!”
这大冬天的,本来就极其寒冷,躺在雪上,后背犹如利刃在刺,再加上虞兰泼来的凉水,橙溪冻的直发抖,她紧咬牙关,强行忍着。
“娘娘,虞兰求求你,你快起来吧!”虞兰跪地苦苦哀求。
橙溪根本就不理她,直到冻晕过去,“娘娘,娘娘……”见橙溪不应,“来人啊,快来人啊!”虞兰叫来太监帮忙,将橙溪扶进房里。
虞兰给她盖了好几床被子,她全身还是凉得没有一点体温,虞兰抓住橙溪的手一夜未眠,就守在橙溪床前,半夜橙溪终于醒了,但发起高烧,“娘娘,你发烧了,奴婢这就去让他们去传太医。”虞兰『摸』着她滚烫的额头,心里甚是着急。
“站住!不许去。”
“娘娘!”虞兰甚是疑『惑』,心里是又急又担心。
“不许去,我好不容易求来的病,你可别坏了事。”橙溪病得厉害,但说起话来却毫不含糊,一改昔日的柔声细语。
除夕之夜,紫禁城内一片喜庆,皇上特意命人戌时大放烟花,迎接新的一年。
“噼噼啪啪……”
随着一阵巨响,夜空中烟花绽放,照亮了半个紫禁城,实在漂亮至极。
各宫嫔妃们,都带着格格阿哥们,齐聚一起,在烟花下共渡跨年夜。
皇上也携文贵人前来,见皇上来,众嫔妃行礼,“恭请皇上圣安!”
“众爱妃都平身吧!”
看到文贵人,众人自是打翻了醋坛子,“早闻皇上养有美娇娘在晴水楼,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真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啊!”挺着大肚子的丽嫔,把文琇琇狠狠的夸了一番。
“琇琇见过各位姐姐。”文琇琇习了好久的礼仪,比以前看起来庄重不少,若不是她苦求皇上,皇上根本不会让她出晴水楼来看烟花。
“只是乡野女子罢了,没规没矩,平日不让爱妃们见她,是怕她伤到各位爱妃,如今,倒是长进不少,以后,朕也不再禁足于她,让她和各爱妃多处处,多学学。”
“请皇上放心,臣妾们一定好好和文妹妹相处。”怡皇贵妃代六宫表率。
储秀宫内,橙溪拖着病体,在院里陪十一阿哥。
“额娘,这一阵阵的巨响,是什么声音啊?”在院子里,跟橙溪学叠纸鹤的弘昼,听到烟花的声音,稚声稚气的问橙溪。
橙溪由于没有听过此地烟花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开始放烟花了,实在不知如何应对,“这……”
“十一阿哥,那是放烟花的声音。”虞兰替橙溪回到。
“哦!什么是烟花啊?”弘昼又追问。
“弘昼,想去看烟花吗?”橙溪灵机一动,机会来了。
“想,孩儿想去。”弘昼兴奋极了,跳下凳子吵着要去。
“虞兰,用竹梯,将弘昼从围墙上送出去,让他去看烟花。”
“娘娘,这能行吗?这是抗旨啊!”虞兰担心的问。
“叫你去就去,还想不想重获自由?”
“是!”虞兰抱起弘昼,命人搭了竹梯,小心翼翼将弘昼送出储秀宫,“十二阿哥,你直接去高台吧!烟花就是在那里放的,路上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