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阿哥,你慢点,慢点……”蕴梅边喊边追。
弘昼爬上御花园的假山之上,前来接弘昼的橙溪看到,急得大叫,“弘昼,你小心点,小心摔下来,谁让你爬那么高的,快下来!”
“额娘,你来啦!”
蕴梅见正主来了,也不再追弘昼了,退到缓缓走来的文琇琇身后。
“姐姐,你来啦!是来接弘昼的吗?弘昼真的好讨人喜欢,爹娘若知道有这么个可爱的外孙,肯定做梦都能笑醒,可惜她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文琇琇前来行礼。
虞兰和橙溪一听,很是不乐意,虞兰抢先说到,“文贵人,还请小心说话,这是皇上的儿子,不是你爹娘的外孙。”
“快去把阿哥抱下来!”橙溪向虞兰说到。
虞兰听了橙溪的话,艰难的往假山上爬去。
“贵人,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一个奴才竟不把你放眼里,她凭什么那样说你。”蕴梅向文琇琇抱怨着。
“好了,我们走吧!”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姐姐,你当真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吗?”
“文贵人,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不是你姐姐。我们共同侍奉皇上,你若真想有个姐姐,以后就以姐妹相称也未尝不可。”
听了橙溪的话,文琇琇勉强一笑,“不必!”愤然离去。
经过数月的调/教,文琇琇从一个乡野村姑,蜕变成一个知书达礼的文贵人。
可让她奇怪的是,她变好了之后,皇上却不大喜欢来晴水楼了。之前还为这衣食无忧的生活,暗暗窃喜。如今才发觉好日子也就这样,没什么稀奇的。反倒是无尽的寂寞,让她怀念起以前的生活。
“娘娘,这是内务府刚进的雪貂皮,皇上说娘娘体虚,给娘娘做个披肩保暖。”陈公公带着几个太监,端着一张雪白的貂皮,一些阿胶糕,前来传话。
橙溪瞄了一眼,是上等的好货,“搁那里吧!要送东西也不用点心,马上就开春了,还用得了几时?”
是啊!厚厚的积雪已开始在融化,马上这白雪镶红墙,碎碎坠琼芳的景『色』,就要被春天给掠夺走了。
“娘娘,这话可别当着万岁爷面说,万岁爷那是费了好大心思才寻到的,刚入冬丽嫔娘娘就问皇上求了好几回,皇上也没给帮着寻,可见娘娘在皇上心里的位置举足轻重啊!”陈公公听了橙溪的话,赶忙帮皇上镀金。
“那就替我多谢皇上吧!”
“那娘娘,你先吃着,奴才回去给万岁爷复命去了。”陈公公和太监们退出房去。
橙溪头也没抬,继续用她的膳,只是挥手示意陈公公回吧!
“娘娘,你好不容易才复宠,你可别再由着『性』子了,在皇上跟前尽量说些好听的。”虞兰看橙溪还是和从前一样,看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又开始不安了。
橙溪放下碗筷,“我心里有数,好了吃饱喝足,叫她们收了吧!”
长春宫内,湘妃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即便如此,那谩骂的声音也甚是洪亮,“整个就一个狐媚子,除了会献媚邀宠,她还会什么,贱人,贱人……你们倒是有没有去请皇上啊?怎么皇上还不来?”她生气的将枕头扔在地上。
小碧小心翼翼的捡起枕头,“娘娘已经去了两次了,陈公公说,皇上批完奏折就过来。”
湘妃轻咳两声,面『色』苍白,看样子是真病了。
一小太监进来通报,“娘娘,娘娘,皇上……”
“你倒是说啊!吞吞吐吐的。”小碧看小太监半天说不出话,怕他又惹怒娘娘,好心催促。
小太监喘着大气说到,“皇上去永和宫了,丽嫔娘娘要生了!”
“你说什么?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生个病想博皇上一点怜爱,半途却又杀出个程咬金,早不生,完不生,偏偏这个时候生,要生死她才好……”她就在那里抱怨着,骂着,活脱脱一个怨『妇』,完全没了昔日傲视众人的风范。
皇上虽独宠橙溪,但对于自己的孩子,还是都挺上心的,一听丽嫔要生了,就急急放下手里的事,匆匆赶来。“丽嫔怎么样?生了吗?”
“回皇上,还没有。”守在门口的太监回到。
皇上进到正殿里,坐着榻上候着,里屋丽嫔的叫声极大,震耳欲聋。
丽嫔用尽全力,大叫一声,她长舒一口气,总算生出来了,“是阿哥,还是格格?”
接生的姑姑和在旁伺候的众人,都面『露』惊『色』,有的长大了嘴,有的眉头紧锁,有的吓出一身冷汗,有的捂嘴遮眼。
许久,其中一位姑姑才结结巴巴的回到,“是阿哥!”
丽嫔呵呵的笑出声,“阿哥,总算不辜负我这么辛苦怀他。”
两个姑姑手忙脚『乱』的将婴孩裹好,递给柳儿,“姑娘快抱去给皇上报喜吧!我们还得替娘娘止血,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