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橙溪心事重重的样子,虞兰好似明白了主子的担忧,“娘娘,你是不是担心有人给阿哥的马做了手脚?”
“怎会不担心,这后宫是什么地方,这是龙潭虎『穴』,你去叫个人,先试骑一下弘昼的马,虽说害人之心不能常有,可这防人之心,一刻也不能少。”橙溪不动声『色』的吩咐身旁的虞兰。
虞兰领了命,悄悄来到马厩,『摸』着弘昼的马说,“这是十一阿哥的马?”
喂马的小厮回到,“对,这可是汗血宝马,皇上亲自为十一阿哥备的。”
虞兰边说边去解绳子,“佟妃娘娘有令,让奴婢先试骑一下。”
另一个小厮,行『色』匆匆的跑过来,“使不得,使不得,这马可贵重了,要把马伤着了,先不说这马你赔得起不,影响阿哥骑『射』,皇上怪罪下来,谁负责啊?”
虞兰仔细一瞧,这不是和小碧厮混那人吗?如此阻拦,看样子,娘娘担心不是多余的。“既然是娘娘的命令,出了什么事,娘娘自会承担。”
虞兰不再同他多费口舌,跳上马背,亲自在马场试骑。为万无一失,虞兰特意多骑了几圈,谁知马突然发狂,失去控制,大叫着将虞兰从马背上狠狠甩下来。
“有人坠马了,有人坠马了……”喂马的小厮赶紧大呼小叫。
看到众人都往这边来,橙溪也忍不住跟过来,当她扒开人群,看到躺在地上的虞兰,赶紧上前扶起,可虞兰根本就坐不起来,痛得直叫。
“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去传太医。”几名太监将虞兰抬回坤宁宫。
本来打算去赛场的皇上,听说坤宁宫有人坠马,赶忙掉头往坤宁宫赶。冲到寝殿不见橙溪人,皇上急忙寻找,“佟妃呢?怎么不见佟妃?”
“回皇上,娘娘在虞兰房里呢。”一太监回到。
他不顾尊严,又往虞兰房里赶,看到虞兰躺在床上,橙溪站在一旁安然无事,他松了一口气,“虞兰怎么样?”
“皇上,虞兰,虞兰盆骨碎裂,以后恐再不能为人母了,你可得替虞兰做主啊,若不是她,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弘昼了。”橙溪泪眼婆娑,虞兰从始至终,对她忠心耿耿,照顾她更是无微不至,不是姐妹却胜是姐妹,听到虞兰今后无法生育,橙溪心疼得不行。
皇上抱着哭得跟泪人一样的橙溪,“陈育,传朕口谕,严查此事,竟然想谋害朕的阿哥,真是无法无天了。”
“嗻!”陈公公领命退出房外。
“虞兰,你怎么这么傻,我不是叫你找个人去试吗?你怎么亲自去呢?”
虞兰忍痛勉强一笑,“娘娘,你知道的,换别人去,奴婢怎可能放心,奴婢没事的,只要阿哥平安就好,奴婢无父无母,娘娘待奴婢就像家人一样,为娘娘做这点事,无怨无悔。”
橙溪紧握虞兰的双手,从今以后又多了个人需要她的保护,她必须强大起来。虞兰如此真心以待,她绝不能放过害她的凶手。
陈公公带着人在马槽里,找获一些吃剩的『裸』头草碱,送去太医院查验,太医说,此乃一种致幻草菇,牲畜吃后,会产生幻觉,兴奋疯狂。
“快说,是谁喂十一阿哥的马,吃致幻草菇的?”奉命查案的慎刑司掌司,指着跪在堂下的喂马小厮。
几个小厮都坚决否认,其中一个小厮说,“大人,你说会不会混在马料里,由于量少我们没有察觉?”
见问不出个什么,掌司命人上刑,可无论怎么用刑,还是众口如一,拒不承认。
陈公公无奈,只能以那小厮的话前去向皇上复命。
“误食?差点出人命,一句误食就把朕给打发了,传朕口谕,马场所有饲养马的太监,全部罚去刷恭桶。”
“嗻!奴才这就去传旨。”
长春宫内,湘妃焦急的等着小碧回来报信,此时的她,那颗小心脏砰砰直跳,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坐立不安。时而坐下苦思,时而站到门口张望。
“娘娘,养心殿传出消息了,喂马太监被罚去刷恭桶,皇上没再深究。”小碧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激动的把消息告知湘妃。
湘妃长舒一口气,“那该死的太监,事没办好,险些连累本宫。”
“娘娘放心,我都告诉他,只要她拒不承认,皇上定不会杀他,等到事情平息,娘娘自会想办法救他,也会成全我和他,若是说了,那就都得死,他也不笨,知道衡量轻重的。等过段时间风声过了,再让他永远闭嘴,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奴才。
“好,此事办的好,昨日,你不是说你娘病了,急需用钱吗?待会到屋里拿一百两银子,带出宫去尽尽孝道。”
越是心机之人,就越能用钱财收买,小碧笑靥如花,“奴婢谢娘娘恩典,以后定当竭尽全力侍奉主子。”
皇上前来坤宁宫,欲告知橙溪一切水落石出,当橙溪得知,事情不明不白的就结了,就几个太监替人受了过,橙溪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