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殿呢,臣妾这就差人去请。”“香云,去把阿哥带过来,皇上想见他。”
“是,奴婢这就去。”香云退出房外,偷偷瞄了一眼皇上。心里暗想,今晚皇上该不会走了吧!
妤嫔和皇上在屋里闲聊着,东拉西扯,不懂取悦的妤嫔,没聊上几句,皇上就已有些不耐烦了,“妤嫔啊,你就不懂的和朕聊聊心里话吗?总是朕问,你答,朕这是在审犯人吗?以前的你说话是天真了些,也不会这般无趣啊?”
“臣妾知错。”就说了四个字,妤嫔又不说话了。
气氛越发的沉重,皇上本就因为怀念先皇后,心情就不是太好,这一来,更是没了心情再待下去。
这时,弘夜开心的从外跑进来,“皇阿玛,你来呐!”
看到弘夜,皇上才一展笑颜,起身抱起弘夜,“走,皇阿玛陪你去偏殿玩。”皇上抱起弘夜去了偏殿,不再理会妤嫔,陈公公也跟了过去。
香云低头送走皇上,急忙跑来关心文琇琇,“娘娘,平日里你是那么开朗活泼的,可为什么皇上一来你就变得冷冰冰的?”
“就你话多,若不这样,皇上怎么会走?来,伺候本宫入寝吧!”
那夜,皇上也没出景阳宫,就和十二阿哥在偏殿待了一宿。看着逐渐明事的弘夜,皇上心中感到愧疚,觉得对不起先皇后,弘夜才是名正言顺的正宫嫡子,他却一心想让弘历继位。
一心想着怕弘昼让弘历处境尴尬,狠心将他过继给果亲王,可它日弘历继位,弘夜的处境又岂会不尴尬?皇上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文琇琇在晴水楼鬼哭狼嚎了一夜,不知道是真的身体疼痛无法入睡,还是心里难过得睡不着。
“臣妾恭送皇上!”一大早,妤嫔就送皇上出门,皇上正眼也没瞧她一眼。
倒是文琇琇,带着两个黑眼圈,跪在晴水楼门口,又哭又闹,“皇上,救救臣妾吧!臣妾知道错了……”
蕴梅出门跪地拦住皇上去路,“大胆,竟敢挡皇上的去路。”陈公公大声呵斥。
“皇上,你就去看娘娘一眼吧!昨夜娘娘痛得一夜也没合眼,叫了皇上一夜。”
皇上转头看向狼狈不堪的文琇琇,心中还是不忍,毕竟是自己的女人,是一个能让他彻底放松的女人,他转道俯身扶起文琇琇,进了晴水楼。
文琇琇之所以能变得如此嚣张,皇上的宠溺是起了关键作用的。
她脱掉衣服,趴在床上让皇上看,表面是有些红肿,但看起来也无大碍,皇上轻轻用手压了压。文琇琇立马痛得尖叫,眼泪在眼眶里打滚。
看着文琇琇痛苦的表情,皇上是明白的,这次皇贵妃下手还真是狠,执刑者可是老手,力度用得恰到好处,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皮下估计是伤的不轻。
“皇上……”文琇琇抽泣着,越哭越伤心。
“好了,待会儿朕就命人送些『药』来。”
“皇上,要不你就让臣妾出宫去寻姐姐算了,做你的妃臣妾实在做不好,说不定哪天臣妾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把小命都搭进去了也不知道。”文琇琇倒是不笨,反其道而行之。
“胡说,你是朕的女人,没有朕的旨意,谁也要不了你的命,朕自会叫她们多忍让你一些,你不比她们,她们都是出生名门大户,受过良好的家教。好好休息,朕要去忙政务了。”皇上说完,放下她的手,出了门。
文琇琇总算松了口气,用这顿打重新换来皇上的恩宠也算值了,不然皇上肯定还牢牢记着她『逼』疯宫女一事,不知道要冷落她至何时。
她隐隐约约听到,皇上出门时,在对陈公公说:传朕口谕,即日起,就解除谦妃的闭门思过令。
文琇琇更是大喜,皇上一走,蕴梅就进来报喜,“娘娘,皇上解了禁令,门口的太监都撤走了。”她果真没有听错。
现在得好好养好身体,来日方长,更艰难的斗争还在等着她。
“蕴梅啊!昨日那本《女训》呢?”
文琇琇突然这么一问,蕴梅不知道她意欲何为,“奴婢收起来了。”
“给本宫找出来,送去慈宁宫,就说本宫已好好研读,由皇上亲自监督,还请皇贵妃娘娘以后再多多指教。”刚刚博得皇上同情的文琇琇,就不忘回敬皇贵妃一招。
“是,奴婢这就去,恭喜娘娘重获圣宠。”蕴梅说完,转身去柜子里找出昨日撕烂的书,用布抱着出了屋。
这后宫啊!你越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好像处处都是危险。像文琇琇这样,不畏后果,高调做事,反而显得威不可犯,处处是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