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内监们快到了。”玉荷进来通报。
“额娘,儿臣扶你出去吧!”虞兰扶着橙溪出门,来到宫门内道右侧,等候内监的到来。
内监们到来,众人低头迎接。
内监将节、册、宝陈设于宫内各案后退出。
接着,引礼女官引橙溪在拜位北面跪,并宣读册文,宝文。
至于读了些什么,橙溪也没听进去,即便听进去,也懒得去想是何意。
橙溪受册、宝后,行六肃三跪三拜之礼,礼毕,内监捧节出宫,橙溪在引礼女官导引下,送至宫门内道右侧,内监在景运门将节授予正使,之后就是一些交接之事。
仪式完毕,橙溪回到坤宁宫宫内,弘历正式携虞兰拜见橙溪,“儿臣携侧福晋虞兰,给额娘请安。”
“快快起来!”橙溪把桌上的锦盒递给玉荷,“蓝『色』的是王爷的,红『色』的是侧福晋的。”新媳『妇』第一次来见婆婆,做婆婆得岂能不备点礼物,橙溪也依葫芦画瓢,为他俩一人准备了一份。
“多谢额娘赏赐,现在儿臣就将虞兰完璧归赵,还请额娘替儿臣多多关照福晋。”
“俗话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还真不错,才多久不见,护妻之心昭然若揭啊!两人看样子是……”
“娘娘……”虞兰有些害羞,打断了橙溪的话。
看到虞兰害羞的表情,橙溪忍不住绘心一笑。
“哇!佟姐姐这里今天这么热闹啊?”伴随着那黄鹂般的声音,妤嫔笑容满面的进了屋。
“妹妹来呐!快过来坐。”橙溪赶忙招手让妤嫔过去,虽说晋了贵妃,但橙溪在妤嫔面前,还是那般的容易相处,没有丝毫贵妃的架子,妹妹妹妹的叫得真切有情。
“来,佟姐姐,一点小心意,是妹妹亲自做的,恭喜佟姐姐晋贵妃。”妤嫔从香云手中拿起一个锦盒递给橙溪。
橙溪打开一看,“这是?”
“是『药』枕,里边放的都是安神的草『药』,枕面的花纹都是妹妹亲自绣的,旁边的玛瑙石是阿玛给寻的,给『药』枕添几分贵气,也好配佟姐姐的贵妃位份。”妤嫔『摸』着自己做的枕头,如数家珍一般的介绍着。
“妹妹有心了,皇上这么多的妃嫔里,也只有妹妹和本宫投缘。”
“这还不是承蒙姐姐不嫌弃,不然就妹妹这样的身份,有谁愿意搭理妹妹。”
弘历和虞兰看着两人,聊得如此投机,也不免『露』出欣慰的笑容。
橙溪抚『摸』着枕头,看着妤嫔如此真心待她,心中打起了推妤嫔一把的念头。妤嫔同自己一样,既然进了宫,早就已经身不由己了,那何不让她享受应该得到的,至少也要做个完整的女人吧!不然也妄为一世女子。
“玉荷,去房里第一个抽屉,把那个青绿『色』的香包给寻来。”橙溪吩咐着在一旁伺候的玉荷。
玉荷取来香包,橙溪把它递给妤嫔,“来,妹妹,本宫不会女工,这是玉荷绣的,里边装得是栀子花,香气持久,这花是本宫亲自种植的,花香沁人心肺,好闻极了,本宫每日都佩戴在身上,现在送于妹妹一个吧!”
当日,橙溪趁着去给皇上谢恩之际,也赠送了皇上一个香包,“臣妾感谢皇上的册封,这里边是臣妾亲自种植的栀子花,皇上可别辜负臣妾的一番心意哦!”
有橙溪这番话,皇上怎么可能辜负,当即带在身上,“这样总行了吧?熹贵妃!”
橙溪看着案上,皇下写了一半的字,“皇上,听说妤嫔的父亲因年迈病重辞退了朝中职务?”
“是啊!乌大人一生为国尽忠,两个儿子都战死沙场,一个女儿为朕的皇后,小女儿又为朕的妤嫔,身旁连个尽孝之人都没有,朕想亲书几个字赠予他,以表体恤。”皇上说起乌大人的事,表情开始有些凝重,但更多的是内疚。
乌大人一家为大清视死如归,而他对皇后唯一的儿子,他自己的嫡子,却没有该有的照顾,本该属于弘夜的太子之位,他也未曾想过要给弘夜。
“既然这样,皇上你就更不该冷落妤嫔妹妹,妤嫔妹妹也不小了,还是处子之身,皇上难道你就不想吗?莫非要妤嫔妹妹当老处女不成,你都不知道,背地里别人都是怎么奚落她的。”橙溪凑到皇上跟前,小声的对皇上说。
皇上瞪大眼睛看着她,吓得橙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种事情,你一个女子,说得还一本正经的,都不知道害臊。”皇上一脸嫌弃的表情。
“皇上,臣妾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都是当娘的人了,哪还有那么多矜持可讲。”橙溪看皇上嫌弃,更是自毁形象,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大口大口吃着点心。
皇上一脚把她翘着的腿踹下来,“一点坐像也没有,哪点像个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