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一听,感动极了,“妾身多谢王爷的厚爱。”虞兰福了福身,给弘历行了个礼。
下人们在院里忙碌着,在为待会儿的拜月神仪式做准备,香烛,孔明灯,圆月饼,跪垫……摆满了整个拜月台。
一个家丁进来禀报,“王爷,子时已到,请侧福晋前去拜月神。”
“好,这就去。”
虞兰欲跟着家丁出门,王爷拉起她的手,“本王陪你同去。”
三人一同来到拜月台,樱柔已经候在那里了,祖宗们传下来的规矩,“男不拜月,女不窜。”快到拜月台,弘历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此时,碧水青天,皓月当空,十五的圆月照亮了整个拜月台。
虞兰上前给樱柔行了礼,“福晋先请!”
樱柔心想,还算懂事,至少知道最起码的主次,樱柔上前跪在垫子上,虞兰也跟着跪了上去,行三跪三拜之礼,众丫鬟也都一一下跪。
“愿月神保佑,弟子富察.樱柔和王爷鹣鲽情深,百年好合,佑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樱柔开始向月神请愿。
本来拜月神最主要就是,求个好彩头,已婚配的求的是与夫君白头偕老,恩恩爱爱。没婚配的求的是月神能赐得好姻缘。
樱柔开了口,虞兰断不敢再求能与王爷厮守终生。如此良辰美景,就当是赏月吧!
“妹妹为何不请愿?”樱柔故意问虞兰。
“该请的姐姐都已经请了,妹妹也没什么可请的了,只愿姐姐同王爷恩爱到老。”
樱柔不得不承认,虞兰的确知礼识趣。便不再多说为难她的话了。
礼成后,众人一起放升孔明灯,院子里笼罩着过节的喜庆气氛,欢声笑语不休。
看着半空的孔明灯,弘历含情脉脉的看着虞兰,示意她回屋歇息去。虞兰知趣的点点头,倒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福晋啊!夜深了,你也早些去歇息吧!本王先同虞兰回屋了。”弘历说完带着虞兰转身离去,没等樱柔向他行礼。
樱柔看着她俩远去的背影,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又怒气横生,有了虞兰,弘历完全把她当做透明的了。
“好了,你先去沐浴更衣,折腾了一天,你也应该累了,我们早些歇息。”回到屋里,弘历就让虞兰赶紧去沐浴。
虞兰听了弘历的话,还有些害羞,红着脸应着,“是!”
丫鬟们伺候虞兰沐浴更衣,弘历草草洗了个热水澡,早早的候在房里。良宵苦短,正值青春鼎盛的他,岂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
对于虞兰他们而言,今夜是良宵苦短;而对于独守空房的樱柔而言,今夜是夜长梦多。
皇宫之内,由于皇贵妃和几位格格的薨世,皇上命后宫上下取消了今年的拜月仪式。
樱柔彻夜未眠,好不容易挨到天明,听到第一声鸡鸣,她就急急得起了床,在床上想了一夜,她终于想到一个以泄心头之恨的办法,她要亲自为她的情敌,备上一份大礼。
“谨秋,谨秋……”
“福晋,天还没亮呢!你要不要再多睡会儿?”虽然受尽樱柔的折磨,但谨秋还是得好生的伺候着她,在这里只是受点皮肉之苦,受点气罢了,好歹有吃有住,还有月银赡养父母。要是不顺从她,把她惹怒了,把自己卖到宁古塔去为奴为婢,或者卖到窑子里,那就彻底的完了。
“快给我更衣,完事再去备份红枣银耳汤,早膳时放到桌上,到时候由你亲自给侧福晋盛一碗,把这个放她碗里。”樱柔递给她一个小瓶子,谨秋打开看了看,像是砂糖,砂糖里掺了些一粒一粒的东西,谨秋也辩不出是什么。
“瞎看什么?记清楚了吗?”樱柔看她盯着瓶子里的砂糖看,对着她吼了一声。
“是奴婢知道了。”谨秋为她穿好衣服,梳妆完,就去厨房吩咐厨子们准备。
天慢慢开始大亮,虞兰伺候弘历穿好衣服,弘历伸了个懒腰,“世人皆道:只羡鸳鸯不羡仙,今日本王有感,人不风流枉少年,与妾一夜似神仙。”
“王爷好雅兴啊!一大早就诗兴大发。”虞兰拧干洗脸面巾,递到弘历手中。
“那是!有虞兰在,本王岂能不舒心?”梳洗完,两人一起往膳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