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柏给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禀退左右。
弘泰识趣的禀退了左右,连小安子也不列外。
赫柏见众人都退了出去,才把将军府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弘泰说了一遍。
弘泰听了,急得团团转。在院里徘徊着,“啾焓真的难产,命悬一线?”弘泰再一次向赫柏确认,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或是心里盼着自己是听错了。
“千真万确啊!七阿哥可得想法去见一面呀!微臣得先出宫了,就留内人在,若万一真有什么事,怕她拿不定主意。”
“谢将军,我一定想法子去,还求将军先替我好好照看啾焓。”
赫柏应着出了长春宫的宫门,小安子在门口躬身送走赫柏,赶紧进去弘泰身边候着。
弘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又有什么用,再急,没有皇上和他额娘的准允,他根本就出不了宫门。他苦思冥想,还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七阿哥,你这是怎么了啊?”小安子看着弘泰着急,自己心里也莫名的着急。
“我要出宫。”
“啊?”小安子听了弘泰的话,急得张大了嘴。
“我要出宫,你是耳朵不好使吗?还不帮我想个办法。”弘泰急得对小安子吼道。
小安子低头不再作声,弘泰急得冲进湘妃的房间,“额娘,额娘……”
“弘泰,你这么大吼大叫做什么?没有一点礼数。”湘妃怒斥。
弘泰跪在地上,眼中的急切之心,根本无法掩饰。“儿臣求额娘准儿臣出宫,儿臣想去四哥府上做客。”
“出宫?”湘妃听了弘泰的话,思索了片刻。
弘泰见湘妃不语,继续央求。
“算算日子,怕是那贱婢快生了吧!你这哪里是想见你四哥啊,怕是想去见那个贱婢吧?”湘妃一脸怒气,怒目瞪着弘泰。
弘泰见根本就瞒不住湘妃,就直接明言,“啾焓难产,命悬一线,还请额娘成全。”
“休想,来人啊!将七阿哥关进偏殿,没有本宫的批准,不许他踏出长春宫半步。”
“额娘,额娘,那可是你的亲孙子啊!你就让儿臣出宫吧,儿臣求你了,儿臣求你了……”弘泰拼命挣扎着,恳求着。
赫柏顺道去了趟坤宁宫,毕竟啾焓是她交到他手上的,他也得去给她知会一声。
“微臣给熹贵妃请安!”
“赫柏,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起。玉荷,快给将军挪个凳子。”
玉荷听命,给赫柏将军端去凳子。
赫柏坐下将啾焓的情况给她说了一遍,“啾焓快生了,可是难产,怕是……”
橙溪听后,不免会生出怜悯之情来,“这样啊!赫柏你去太医院找医休一同回去,可一定要竭尽全力保她们母子呀!啾焓可是个可怜的人儿啊!”
“多谢熹贵妃,微臣怎么没有想到他呢!那微臣先告退了。”赫柏听了橙溪的话,那算是又看到一点希望了。出了坤宁宫的门,就赶去太医院,好说歹说才把医休给拽出宫。
将军府内,『乱』成了一团糟,赫柏进门已听不到啾焓的惨叫,只看见一盆一盆的血水从屋里端出来。
“妈呀!这这……这还能活吗?”医休指着那一盆不是鲜血,却胜是鲜血的血水。
“好呐!你就别嘀咕了,快进去瞧瞧吧!”赫柏拖着医休就往啾焓屋里拽。
一进门,婉婷就激动的扑到赫柏怀里,“表哥,啾焓昏厥了,接生姑姑说,若孩子再生不下来,孩子和啾焓都会没命。”婉婷哭着说到,经过这么半年的朝夕相处,她和啾焓已经有了深厚的友情,看到啾焓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她心里肯定是难受得不得了。
“医休,你快去啊!去瞧瞧呀!”赫柏一边抚『摸』着婉婷的头,一边向医休说到。
“这产房,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去得?快把床帘放下来吧!”
“呃呃呃……”婉婷赶紧应着,进内屋去放下床帘,“医休,快进来吧!”
医休仔细的瞧着,“快去,去弄碗山参汤来,给她灌下去,再晚怕是一尸两命了。”
婉婷赶紧对身旁的丫鬟吼道,“快去啊,没听到吗?”
“接生的,待会儿等她醒了,你们就轻轻的连拖带拽,小心把孩子的手拨顺,助她一口气把孩子生下来,再晚,孩子怕就要死在肚子里了。”医休对着接生的姑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