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弘夜薨了,但湘妃的册封仪式依旧照常举行了。同样的托词皇上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吧!即便他心中如何痛惜弘夜的薨世,但也不能因他再一次拖延湘妃的册封仪式。
册封仪式之后,后宫众嫔妃都齐聚坤宁宫,行橙溪封后以来的第一次问安礼。
“恭喜湘贵妃啊!你可是双喜临门呀!听说皇上为弘泰赐了婚。”橙溪第一次用皇后的身份,来向各宫嫔妃说话,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还真不赖。
湘贵妃起身躬身行礼谢恩,“臣妾谢皇后娘娘。”
“湘贵妃你心还真大,十二阿哥刚刚薨世,你这里却双喜临门,笑颜如花,真是谁的儿子谁疼啊!”文琇琇用讽刺的口吻对着湘贵妃说。
“谦妃这个口气,是说皇上赏赐的不是时候了?那谦妃大可去让皇上,免了对本宫的恩赐啊!”
“湘贵妃想象力真是丰富,臣妾哪有这样的权力,这是皇后娘娘才有的权力啊,臣妾只是想,十二阿哥被人毒害,这凶手至今也没找到,湘贵妃如此喜怒与『色』,也不怕惹人生疑……”
“谦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湘贵妃暴跳如雷,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咆哮到。
“湘贵妃姐姐莫气,臣妾才疏学浅,不会说话,若是说了什么让你误解的,还请你谅解。”文琇琇一脸得意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橙溪看见她们狗咬狗,心里痛快得很,就让你们鹬蚌相争,我且坐收渔利。不过文琇琇的话,倒是提醒了橙溪,究竟谁才是想要毒害她的人呢?
“你,你,你……”湘贵妃竟气得无言以对。
“谦妃姐姐与她人就是不一样,怀着孕还能这般精神饱满,字字句句铿锵有力。”那常在在文琇琇身后隐忍这么久,如今自以为伴上皇后的大腿,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你是哪根葱啊?也敢这样跟本宫说话。”文琇琇历来心直口快,早已习惯那常在跟在身后,言听计从的形象,那常在突然敢这般顶撞她,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说着就想上去扇那常在。
“放肆!”
听到橙溪一声吼,文琇琇赶紧收回高举的手,“皇后娘娘,她一个小小的常在,竟敢如此,臣妾得好好教训她。”
“本宫觉得那常在并没说错什么啊!更何况在本宫宫里,还轮不到谦妃你越俎代庖吧!”
“臣妾不敢,臣妾突感肚子不适,想先行回宫歇息,还请皇后娘娘准许。”文琇琇嘴里说是请退,其实根本就没等橙溪开口,她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
“看样子谦妃有孕在身,身子随时都有可能不舒服啊?”
文琇琇一听,『露』出一副傲视众人的姿态,“回皇后娘娘,的确,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遇喜之后,这身子就由不得臣妾做主了,是饿不得,惊不得,也劳累不得,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既然这样,那谦妃也就不方便伺候皇上了,蕴梅,本宫就封你答应,代替你的主子伺候皇上。”
众人被橙溪的话惊呆了,文琇琇更是惊得措手不及,“蕴梅只是个宫女,怎么懂得如何伺候皇上,万万不可啊!皇后娘娘。”
“有何不可,你不是也是目不识丁吗?不是照样坐上这妃位。蕴梅,你可愿意?”
橙溪心里真的很庆幸,第一天受众妃问安,居然就能上演一出这么精彩的戏,她就是要用她们自己的人,来砸她们自己的脚。
蕴梅有些犹豫的看着文琇琇,文琇琇使劲给她眨眼睛,示意让她拒绝。她心里也明白文琇琇的意思,谁会让天天伺候自己的宫女,躺到自己床上,去跟自己抢男人。可这从天而降的好事,谁会傻到拒绝。
“奴婢谢皇后娘娘恩典,一定尽兴好好服侍皇上,不负皇后娘娘的期望。”蕴梅犹豫一小会儿,赶紧跪地谢恩。
“玉荷,去把梳妆台上,那对红玛瑙耳坠给找过来。”
文琇琇恶狠狠的看着蕴梅,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当做自己人的蕴梅,在富贵荣华面前,毫不犹豫就把她卖了。
如此大快人心之事,湘贵妃岂能视而不见,一脸诡异的笑,“梅答应啊!你可得替谦妃好好伺候皇上哦!它日谁是主谁是仆,还未可知哦!”
“奴婢谢湘贵妃。”
“还奴婢啊!该称自己臣妾了吧!哈哈……”湘贵妃完全忘却了刚刚文琇琇的奚落,又重拾欢悦。
“是,谢湘贵妃指点。”
“这是皇上上个月赏给本宫的红玛瑙耳坠,就送给你作为贺礼吧!谦妃身子不适,你们就先回去吧!”橙溪让玉荷把锦盒递到蕴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