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
陈公公领命,半拖半拽才将皇上拖上榻,一躺上榻,皇上就立马睡熟过去,手上的酒杯也衮落在地。
“好呐!你们都退下去吧!”
橙溪嫌弃的看着,杵在那里的舞姬们。舞姬们应着退出养心殿,唯独刚刚同皇上卿卿我我的女子,坐在那里不愿动身。
“你怎么还不走?”
“回皇后娘娘,皇上说了要奴婢和他寸步不离,皇上不开口,奴婢不敢走。”
那女子扯扯被皇上弄『乱』的衣服,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
“大胆,竟敢顶撞皇后娘娘,你脖子上的脑袋还要不要?”
虞兰看一个个小小的舞姬,竟敢把橙溪不放在眼里,大声呵斥。
谁知不识相的女子,竟不买虞兰的帐。估计就冲着皇上刚刚酒醉,说要封她做妃子,让她长久陪伴御前的醉话,而壮了胆子,做起了主子梦。见识短浅的舞姬,哪知道后宫是什么地,即便你真的就是皇上的妃子,也没权把皇后不放在眼里吧!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奴婢,你又凭什么这般同我说话,皇后娘娘能代替皇上吗?”
“放肆!一个小小的舞姬,不安分守己,竟敢觊觎做皇上的女人,给本宫拉出去杖责二十,赶出宫去。”
“你凭什么?皇上,皇上,救奴婢啊!”
即便橙溪如何不在意这个皇后之位,但也不至于亲和到谁都可以践踏,这小小舞姬,竟激起了她心里的怒火,她下懿旨处罚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舞姬。
其实,即便她不处罚,那舞姬能侥幸得了圣宠,就她这样的『性』格,早晚也会丢了『性』命。
“陈公公,你好好伺候在皇上跟前吧!皇上醉的厉害,怕醒了找水喝,本宫就先回坤宁宫去了。”
“皇后娘娘放心,奴才定当好好照顾皇上,奴才恭送皇后娘娘。”
看着酣睡的皇上,橙溪心里百感交集,摇摇头由虞兰扶着,出了养心殿的大门。
春去夏来,天气也逐渐热起来,御花园的繁花早已凋零,累累硕果爬上了枝头。储秀宫内,皇上当年为橙溪种上的荷花,也争先恐后的含苞欲放。
“后宫东西十二宫,本宫还觉得只有这储秀宫最别致,最与众不同,看这满池的荷花,不用踏出宫门半步,就能欣赏到这么美丽的景『色』,这是太舒心了。”
荷花盛开的季节,储秀宫里总会飘着淡淡的花香,即便炎炎夏日,也能让人安然入眠。这是皇上当年对橙溪的恩赐,现在文琇琇倒是来捡了个便宜,每日看着这满池熙熙攘攘荷花荷叶,文琇琇的孕反也没那么难受了。
“主儿,这你还得感谢皇后娘娘啊!若没有她,你哪有福分看到这荷花。”
刚刚被封为答应的蕴梅,也开始变得不那么顺从了,也不再事事考虑文琇琇的感受,竟欲挑起文琇琇对橙溪的不满之意。
“你说这话是何意?”
“主儿,你不知道啊?这荷花池,可是皇上命人忙了一夜,特意为皇后娘娘挖的,这荷花也是连根带叶从御花园的池塘里移过来的,就因皇后娘娘说了句想去看荷花,皇上就这么兴师动众,可见在皇上心里,皇后娘娘是独一无二的,是没有人能比的啊?”
文琇琇早已听得怒气横生,搭在池边的围栏上手,抓得紧紧的,眼里冒着怒火。
“来人啊!把这荷花池给本宫填了。”
没想到,文琇琇还是一点没变,三两句就让她按耐不住了,蕴梅见文琇琇已经入局,她自然安心回偏殿歇息,就等皇上来开起此局。
“那主儿,奴婢先回去歇着了,不妨碍你办正事。”
听到吩咐的太监,赶紧找了工具开始填池。这动静如此之大,自是紫禁城上下都知道了。费了一天的功夫,总算把并不太大的荷花池给填平了。看着平平的空地,文琇琇心里一下就舒服了。
“去御花园给本宫移些红玫瑰来,本宫要在这里种上自己喜欢的大红玫瑰。”
“主儿,你还真是雷厉风行啊!不到一天功夫,你就把这一池的荷花给弄没了,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怪罪你吗?”
“笑话,本宫处理掉本宫宫里不要的废物,还要皇上同意吗?”
“那倒也是,现在主儿身怀龙嗣,身份尊贵,皇上宠爱你还来不及呢!”
蕴梅口不对心的奉承着,心里却嘀咕着,这般没有心机,真不知道是怎么在宫里待这么久的,主儿啊!怪不得奴婢啊!是你自己太喜怒于言表,一点点小事也能让你如此暴跳如雷。这也算给你个小小的教训吧!让你以后能长点心,就算奴婢报答你之前的维护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