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薨世,举国同殇。
紫禁城内,一片哀鸣,所有人都披麻戴孝,跪在皇上的灵柩之前,哭声惊天动地。
可如此悲鸣之下,又有几人是真情实意,发自内心的难过。
皇上丧葬之事完毕之后,宫中形势越发不稳定,各方势利都蠢蠢欲动。
这个没有子嗣,没有封号的素素,橙溪见她可怜,允了她参加皇上的葬礼,并在后宫为她择了住处。想来也是可怜人,为救族人,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忍辱偷生,屈于皇上这个比她相差快四十岁的男人身下。
谁知这个小小的女子,就在这么短短的时日里,却对这个老头子动了真情。皇上的丧葬之事完毕之后,她回到自己的住处,同皇上一同赴了黄泉。
“主儿,素素姑娘悬梁随皇上去了。”伺候素素的宫女前来坤宁宫禀报,玉荷得知消息,进屋里告知橙溪。
橙溪听后,有些震惊,她放下手中的奏折,如此刚烈的女子,真是可惜了,不知道是真的生无可恋,还是真心想同皇上一起上路,逝者已逝,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传本宫懿旨,追封其为素嫔,以嫔位之礼厚葬。”
“让本宫进去,别以为皇上薨了,你家主子就可以只手遮天了,皇上不在了,皇上的儿子还在呢!”湘贵妃带着弘泰,硬闯进了坤宁宫。只因橙溪从弘泰手中截下了今日的奏折。
“是谁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听这口气好像是湘贵妃。”玉荷仔细听了一下,向橙溪回到。
“本宫还没来得及去找她,她竟送上门来了,去,让她进来,本宫倒要看看,她又要作什么妖?”
玉荷应着出了门,“湘贵妃啊!这一大早的,看来你精神不错啊!皇后娘娘都被你吵醒了,你请进吧!皇后娘娘有请。”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给本宫走着瞧。”湘贵妃狠狠的给玉荷摔下一句话,同她擦肩而过,气势汹汹的进了屋。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湘贵妃啊!坐吧!”
“皇后娘娘,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皇上身前,将朝政之事都交给弘泰打理,今日你截下奏折,所谓何意啊?”湘贵妃已经急不可耐了,什么客套话都不愿意再说,直接切入主题。
“哈哈,新帝还未确立,本宫现在就是这紫禁城的主,本宫想替皇上关心一下天下之事,不知道有何不可?”
“你……那好,你倒是把太和殿正扁之后的诏书取下来,早早宣读皇上的旨意,确立新帝,保大清江山稳固,免得生出不必要的祸端,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已薨世这么久了,也该是时候了。”
“皇上的尾七还未过,湘贵妃你就这么急吗?”
“臣妾这也是为天下百姓着想啊!早立新君,免得夜长梦多。”
“那本宫要说不呢?”
“你……皇后娘娘这是何意,是想效仿武媚娘吗?”湘贵妃气得站起身来,大声质问橙溪。
“哈哈!你不说,本宫还真没想到,你这么一提醒,本宫还真的好好考虑考虑。”
“你竟然明目张胆……”
“对,本宫行事就是明目张胆,不像有些人,竟杀害自己的亲儿子,毒害先皇后的嫡子,竟还想送皇上的女人去秦楼楚馆,让皇上含恨而终,你说这样的人,本宫应该怎么处置她?”橙溪走到湘贵妃身旁,言辞凿凿的对着她说。
湘贵妃没想到,她在皇上床前说的话,橙溪怎么会知道,她吓得脸『色』发白,说话也有些哆嗦,“还……还有这样恶……恶毒的人啊?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改日……改日再来看望皇后娘娘。”
湘贵妃说完,夺门而去。弘泰向橙溪行了告退礼,也跟着跑了出去。
“额娘,皇额娘口里说的那人是谁啊?”弘泰有些疑『惑』,湘贵妃说是要来为他讨公道的,可这才说到一半,怎么就匆匆离开了呢?
“管她是谁呢?你好好处理好朝政,等着坐你皇阿玛的位置就行。”湘贵妃一脸严肃,不耐烦的向弘泰说到。
“可额娘,皇阿玛不在了,皇额娘毕竟是这紫禁城里权利最高的,你刚刚那样,是以下犯上了。幸好皇额娘大度,没有怪罪于你。”
湘贵妃停下了脚步,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弘泰,“你是我的亲儿子吗?有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吗?她佟佳莹莹权利再大又怎样,还能改朝换代不成?你以为满朝文武都是吃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