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皇上『淫』威之下,她根本脱不开身,现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为何自己却还贪恋这里的一切不愿离开呢?难道真的是为了报复皇上,想把他的天下占为己有?橙溪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虞兰,如果有机会让你出宫,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你愿意吗?”橙溪问站在身旁,虽然满脸写着疑『惑』,但始终没有开口的虞兰。
“曾经儿臣的地位卑微,做梦都想过上高人一等的日子,可如今成了亲王的福晋,才发觉,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心之所向,可惜已经回不去了,余生得过且过吧!若皇额娘不嫌弃儿臣,皇额娘到哪,儿臣就到哪。”
橙溪招手让虞兰到她跟前来,拍拍身旁的位置,让虞兰坐下,紧握着虞兰的双手,“虞兰,你放心,就是让我粉身碎骨,我也要把你的病治好。”
“多谢额娘,一切顺其自然吧!”虞兰一脸的轻松自在,含着微笑对橙溪说到。
“不是约了赫柏进宫吗?都这个点了,他怎么还没来呀!”橙溪撇开了之前那个悲伤的话题,向大门的方向望去。
“要不,儿臣去宫门口看看?”
“这倒不用,早来晚来,早晚会来的。你的『药』好像吃完了,你去太医院跑一趟吧!顺便把我的保胎『药』也取回来。”
虞兰点头应着,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药』方,朝门外走去。
陈公公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走后,橙溪就把他收到跟前留为己用,替皇上办事的人,用起来也顺手,什么事只要她随便那么一点拨,陈公公就能办得好好的。
“陈育!”
“哎!奴才在呐!皇后娘娘有何差遣?”陈公公嬉皮笑脸的应声跑进来,眼巴巴的看着橙溪,等候橙溪的吩咐。
“你等一下,本宫要让你出宫办点事。”橙溪说着,朝书案上走去,“玉荷,给本宫笔墨纸砚伺候。”
“皇后娘娘,这样的事奴才来伺候你吧!以前伺候皇上习惯了,也算得心应手。”
停陈公公这么一说,橙溪倒觉得他所言有理,于是叫玉荷放下纸币,去小厨房帮她煮酸梅汤去。
陈公公在旁,一边帮橙溪磨墨,眼睛看着橙溪提在空中,却迟迟不写的笔尖。再看了一眼橙溪的脸,橙溪愁容满面。
“皇后娘娘莫不是不知道如何下笔?”
“陈公公此言还真是问到本宫心坎里去了,本宫想写个悬赏告示,为虞兰招纳能为她治病的大夫。”
“奴才见过皇上写皇榜,皇后娘娘大可效仿一下,想来也相差无多少。”
“那就请陈公公来代劳吧!然后再让他们拿去抄录,大街小巷都要张贴,本宫就是倾尽所有,也要救虞兰的命。”橙溪把笔搁下,让陈公公前来代笔。
“奴才不敢,奴才就一个小小的太监,哪里能做这样的事。”陈公公手里握着墨棒,再三推辞。
“陈公公,你就写吧!有本宫在,赐你无罪。”
“这样吧!奴才来念,皇后娘娘来写,万不敢再向前越距犯上了。”
陈公公为难的样子,让橙溪不好再相『逼』,只好重新提起笔,自己亲手书写。
“皇后懿旨:今宝亲王侧福晋,身染恶疾……先等一下,敢问皇后娘娘,虞兰福晋得的什么病啊?需要在告示里说明吗?”陈公公刚说到两句,心中又有疑问。
橙溪想了想,“多谢陈公公给本宫开了头,本宫知道该如何写了。”
橙溪继续刚才的写:皇后懿旨:今宝亲王侧福晋,身染恶疾,腹中寄生大量血吸虫,现向天下奇人异士求助,能成功治愈此病者,赏金万两……
“好呐!陈公公,去把本宫的凤印取来吧!”写完,橙溪满意的落了笔,看着自己的杰作,表情甚是享受。
陈公公取来凤印,橙溪在那黄绢上盖上自己的凤印,“陈公公,拿去宣旨吧!让他们照此抄录,辛苦陈公公出宫一趟,亲自监督此事,再也耽搁不得了,本宫见虞兰这几日走路都很费力一样。”
“嗻!皇后娘娘对虞兰福晋真是情深义重,奴才一定竭尽全力为皇后娘娘办好此事。”
“去吧!出宫要用的费用,你就自己去内务府领吧,来,这个你拿上,见此令牌,如见本宫本人,方便你行事。”橙溪递给陈公公一块金牌,陈公公低头俯身,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来,退出门外。
看着陈公公出门,橙溪心里还是没有底,她心里也很清楚,医休的医术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她也不知道,除医休之外,是否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