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摸』『摸』自己摔得不轻的屁股,站稳身子,正想对着赫柏开口大骂,“你他妈……将军?赫柏将军,怎么是你啊?”
此时的赫柏自然不知道,这男人口中的赫柏将军是谁。他没有做太大反应,只是不慌不忙的将自己的佩剑收好。
“阿玛,你说什么?你说他是什么赫柏将军?”纯钰扶着那男人的胳膊,满脸疑『惑』。
“是啊!就是这次带大家连连大胜的赫柏将军。”
“那阿玛,赫柏将军是太监吗?”
“笑话,赫柏将军怎么会是太监,将军是将军,太监是太监,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吧?更何况,赫柏将军的妻儿这次也随军来了边塞,你说他是太监,那这儿子是从哪里来的啊?”那男人说着说着,这时才反应过来,赫柏将军不是就在眼前吗?他和纯钰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他赶紧怒斥纯钰,“纯钰,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可以这样说赫柏将军,将军,你大人有大量,纯钰她年级小不懂事,你不要怪罪。”
赫柏没有理会他,还是站在原地,好像是在等候纯钰的差遣。
纯钰小声的靠到那男人耳边,“可阿玛,他是太监呀,只是他失忆了,记不起自己是谁了,你八成是认错人了。”
听纯钰这么一说,那男人围着赫柏转了好几圈,“刚才还挺像,可这多看几眼,好像是又不怎么像,比赫柏将军少了些霸气。不过力气倒是不小,这一脚踹的,我现在屁股还在痛。”
“好呐!阿玛,你快回屋里去让你的丫鬟给你『揉』『揉』。”纯钰推着那男人的背,把他朝屋子里推。
“回京的事我们还没谈好呢?『揉』什么『揉』?”
“回京?我们是要回京城吗?那要不要进宫啊?”赫柏也想想起自己是谁,既然他们说了,太监应该在宫里,那他还是想去宫里探个明白,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谁。
听到赫柏说话,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你真的很想去京城吗?”纯钰看着赫柏问他。
“我想知道我究竟是谁。”
“好,我带你去京城,阿玛,我可以先答应和你回京城,不过嫁给宝亲王的事,还有待商议。”纯钰看着赫柏空洞的眼神,她想,算了,好人做到底,就带他回京城去,助他想起自己是谁。
那男人想了想,“也好,先去京城再说。你好好收拾收拾,我们明日就出发。”那男人说完,『摸』着自己的屁股,朝屋里走去。
弘历收到赫柏失踪的消息,他不敢将此事告诉橙溪,怕她知道后接受不了。于是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并且严令知道此事之人,且不能将这事传到橙溪耳朵里。
“可王爷,大军不久就会返京,皇后娘娘那里是早已知道了此事的,怕是等大军归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呀。”陈公公向弘历进言。
弘历岂会想不到这一点,可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啊!“瞒一天是一天吧!皇额娘还有多久到产期?”
“这这……”陈公公虽然做事周到,可也不能事事都知道啊,这个事他还真不知道。
虞兰看陈公公吞吞吐吐,知道他肯定是答不上来了,于是帮他解了围,“王爷,还有两个半月呢!”
“你看,月份又还这么小,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孩子怎么办?瞒吧,你们都尽量给瞒吧!”为了以防万一,弘历把传来的急报,也让陈公公拿去烧了。
“王爷,既然这样,那妾身这段时间就留在养心殿伺候吧!在皇额娘跟前,妾身不善于撒谎,万一给说漏了嘴,那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这样甚好,也免得我去坤宁宫找你,经受不住皇额娘的问东问西。”
弘历提笔想给大军再传去一封信,让他们务必尽心寻找赫柏的下落,若能找到赫柏者,赏银千两。由此看来,弘历还是很在乎赫柏的。
虞兰站在旁边为他磨墨,看着弘历这样写,对弘历又有了新的认识,弘历爱憎分明,公私分明,从不因个人的事而罔顾大局,对橙溪也是真心对待。之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
于此同时,湘贵妃的哥哥也给她修书一封,告诉她,即将启程,带纯钰回京城。并且顺便把赫柏失踪的消息也带给了她。
他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开始动身回京城。出发前,纯钰还给赫柏起了个名字,为了不再喂喂喔喔的叫他。
“以后你就不要叫我主子了,叫我钰儿好吗?”纯钰一边替他床上新装,一边向他说到。见他愣着不开口,纯钰继续说到,“叫啊!怎么不叫,是嫌我的名字不好听?”
“不是不是……”赫柏慌忙否定。
“不是那就叫啊!”
“钰钰钰……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