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亲自将她从床上扶起,一口一口的为她喂『药』,喂一口吹一口,每一口都用嘴去试一下,就怕把她给烫着了。
看着眼前温柔的弘历,纯钰还红着的双眼,又因为感动而热泪盈眶。
喂完『药』,弘历用帕子给纯钰擦了擦嘴角的『药』汁,又招手命未已端来桌上的蜜枣,从盘子里挑了一颗最大的,放到纯钰的嘴里,“来,吃颗蜜枣,去去『药』的后味。”
纯钰把这颗蜜枣含在嘴里,这蜜枣的甜味一直顺着食道甜下去。本来痛失孩子的她,应该苦不堪言的,可此时,她心里却是甜甜的暖暖的。
纯钰在坤宁宫出了事,弘历虽然没有亲自去质问橙溪,但他却刻意疏远了橙溪。明眼人都看得出,弘历这是在怀疑橙溪,怀疑橙溪对纯钰下了毒手。
其实也不怪弘历,不单单是因为纯钰在坤宁宫出了事,而是在两天后,太医就诊出了虞兰遇喜的消息。弘历心里很明白虞兰在橙溪心里的位置,把这两样联想起来,弘历莫名的对橙溪开始疏远起来。
弘历也下令进行彻查,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这么悄无声息的除掉了心里的那块心病,还挑起了橙溪和弘历之间的矛盾,让橙溪彻底的失去了主导权,樱柔本该高兴的,可现在的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真是空欢喜一场,铁树开花的事都能让那贱婢遇上,老天爷啊!你是在跟我看玩笑吗?”樱柔用力抓着手中的杯子,想把杯子一把捏破似的。
“主子,钰贵妃都已经那样了,皇上也和太后疏远了,如今皇上对你也是宠爱有加,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你怎么……怎么……”谨秋低声说到。
樱柔将手中的茶杯连杯带水,扔到谨秋身上,“你懂个屁,没听说炩贵人遇喜了吗?你难道不知道太后和炩贵人是怎样的关系吗?你说本宫能高兴吗?高兴得起来吗?”
谨秋捡着地上的碎瓷片,大气都不敢再出一下了。
樱柔接着在那喃喃自语到,“真是奇了怪了,当年不是说她很难成孕吗?怎么说有就有了,真是千防万防,却把她给疏忽了,这贱婢还真是走运,受尽那样的折磨,她居然还能怀上……”
现在的樱柔正在气头上,是看啥啥烦,看啥啥讨要。她看谨秋像个闷葫芦一样站在那里,更是觉得碍眼,一脚踩到谨秋在地上收拾的手上,谨秋疼得嗷嗷直叫。
“这不是会说话吗?本宫以为你是哑巴呢?一天到晚像个木头一样,别人家的掌事宫女个个舌灿莲花,而你呢?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本宫的眼。”樱柔松开脚,又一脚踹在谨秋的胸前,谨秋被踹翻在地。
谨秋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她顾不得疼痛,迅速的从地上爬起,哭着冲出了门外。樱柔绝情的转过身去,看也不看一眼谨秋。
樱柔虽然这宫里发发脾气,但一直没敢对虞兰下手,同样的方法不能用两次,她得好好再计划计划。后宫又突然重归平静,可谁都不知道,大风浪来临前,海面都是异常的平静的。
御花园内,湘太贵妃和纯钰一起出来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
“钰儿啊!感觉恢复的怎么样?”湘太贵妃和纯钰并排着走着,一边走一边聊着。
“恢复得很好,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再为皇上生个属于我和她的孩子。”被蒙在鼓里的纯钰,天真的说到。
“钰儿,你说什么呢?”湘太贵妃『摸』『摸』纯钰的额头,装模作样的『露』出疑『惑』的表情。
“姑母,你干什么呢?”
“生孩子?你不是……”
“不要说。”湘太贵妃还没把话说完,就被赫柏大声的呼叫给打断了。
纯钰收起了天真的笑容,疑『惑』的看看众人,“什么啊?姑母,你要说什么啊?你说啊!你把话说完呀!”
湘太贵妃疑『惑』的看着赫柏,小碧还呵斥了赫柏一通,“主子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你好好跟着就可以了,废话那么多。”
“皇上说了,不能告诉钰儿的。”赫柏理直气壮的说到。
“既然皇上有令,那我们就不说这个,说点别的。”湘太贵妃笑着说到,握着纯钰的手,轻轻的拍打了几下。
纯钰一脸茫然,看着依然一脸冷漠的赫柏,自己的好奇心不允许她不继续问下去。“姑母,你就说吧!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
“钰儿乖,不说这个了,我们都是为你好。”湘太贵妃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让纯钰知道真相,就是要让她受尽折磨,就是要让这个她的守护神赫柏,为了她去替她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