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了那个自己魂牵梦绕的屋子,轻轻的把门关上。开始四下打量着这个本该属于自己的家,这装修,这陈设,比起她的那个小别墅,简直胜过千万倍,她内心的虚荣心又开始膨胀起来。
“这下你高兴了吧?一切功亏一篑。”
耀喆的咆哮,打断了她,“功亏一篑?难道你想让我眼睁睁的看到你,和那个女人恩恩爱爱,你侬我侬,而我却要在旁边拍手叫好吗?”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这样做只是想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不是真的要和她在一起,你明白吗?”耀喆紧紧抓着汪淋的双臂,用力的摇着。
“证都领了,你这戏未免演的也太真了吧?”汪淋把橙溪的那条动态放到耀喆的眼前。
耀喆看也没看一眼,一把把手机打到了地上。“反正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看到了吗?这这这,还有那,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明天都不将是你我的,你就等着做回乞丐吧!”耀喆拉着她,指着屋里的摆设,气愤的说到。
“耀喆,没事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们不是还有别墅吗?对了,还有这个,你给我的500万,我一分都没花,这些都足够我们过下半辈子了,你这么出『色』,我们拿着这些钱东山再起也可以,反正怎么样都行,只要你陪在我和轩轩身边,好不好?”汪淋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那张银行卡,一边激动的说着,一边把卡放到耀喆的手心里。
耀喆看到手里的银行卡,迟疑了一下,将卡折成两半。
“你干嘛呢?疯了吗?”看到耀喆把那张装着500万的卡折断,汪淋疯了似的大叫到,从地上将已经折成两半的卡捡起来。
旁边的轩轩看见两人越吵越厉害,吓得哭得哇哇直叫。
“来人啊!将孩子抱着,吵死人了。”正在气头上的耀喆,听到轩轩的哭声,赶紧朝躲在房里的佣人吼道。
“告诉你,我肖耀喆想要得到的东西,不可以说放弃就放弃,你知道吗?我是男人,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这么做。”耀喆一步一步的向汪淋『逼』近,汪淋一步又一步的往后倒退,耀喆这可怕的眼神,让她瘆得发慌,她被『逼』到了墙角,后背紧紧的靠在了墙上。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你现在知道问我怎么办了,你来搅局的时候,怎么不提前问问我怎么办?”
汪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再作声。耀喆从她身边抽离,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汪淋痴痴的看着他,期待着他下一秒的反应。
“以橙溪的『性』格,明天她一定就会拿着离婚协议来找我签字,这字我是万万不能签的,不然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耀喆自言自语的说到,汪淋轻轻的坐到沙发上,静静的坐在耀喆身边,不敢出半点声,就怕打扰了他想问题。
橙溪穿着婚纱一直没有目的的往前疯跑,路人都投去好奇的目光,她冲到河边,哭得稀里哗啦的。
也不知道橙溪哭了多久,估计是实在哭累了,靠在河边的护栏上睡着了。过往的行人看见她这副样子,没有一个好心人上前去关心一下她,应该是都怕惹麻烦吧!
等到她醒来,已是半夜两点。这时她才发现她身上,除了这件脏兮兮的婚纱,没有任何可用之物,而且这拖地的婚纱,还特别的碍事。她果断的撕掉婚纱外长长的蕾丝裙摆,拖地的婚纱变成了一条前短后长的礼服,还有脚上那双让她腿疼的高跟鞋,她直接脱了提在手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和伤痕累累的心,朝自己家里走去。
“小姐,你总算回来啦!太太高血压晕倒进了医院。”
橙溪按开自己家的门,前来开门的张阿姨,着急的说到。
“在哪家医院?”
“市第一人民医院。”
还没进门的橙溪,又急得掉头往外走。
“小姐,你还是换身衣服开车去吧!还有你的手机。”
听了张阿姨的话,橙溪这才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行头,冲进屋里匆匆换了身衣服,开着车一路飞奔着往医院赶。
站在病房外,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看见已经苏醒的妈妈,橙溪却怎么也推不开那扇沉重的门。她的出现,肯定又会让已经脱离了危险的妈妈又血压暴增。
她转过身,背靠在病房门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显得特别的无助。
她始终没有推开那扇门,漫无目的的走出了医院,从小一帆风顺的她,面对这样的晴天霹雳,她感到的只有恐惧孤独和无助。
“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她像一个『迷』了路的小孩,蹲在墙角,抱着双膝,看着在黑夜下还努力绽放的野蔷薇,晚风袭来,还有淡淡的花香迎面扑来。
她用手轻轻『摸』了『摸』这小小的花朵,即便周围都是黑暗,即便没有多少人能欣赏到它们的美,它们还是在努力的绽放,为自己而绽放。看着看着,橙溪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她收起哭泣,傲首挺胸的朝医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