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安思郁与傅嫣已到济世堂门前,学徒小六子见是安思郁,先是一愣,疑惑道:“郁医师,您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这是什么话?”安思郁颇为不解,道:“我都多久没来过了,你还嫌我来的快了?”
“不是不是……”小六子忙赔笑道:“我刚从言府回来,给您和将军送先生的拜帖,邀您过来一叙,我这刚进屋,您就来了,说的是这个快。”
“师父在家?”安思郁闻言眼前一亮,欣喜道。在济世堂,若称呼为“先生”,那必然就是她的师父李济世了。她去郴定之前,师父分明是不在燕都的。小六子却伸着脖子不停向外看,道:“怎么就您和这位……这位……”他并不认识傅嫣,更不敢随意称呼,只能含糊混过,“言将军呢?没有随您一起来么?”
“将军去军营了。”安思郁道,“先带我去见师父吧。”
“先生要稍微等一等……”小六子歉意道:“先生以为您不会来的这么快,先去出诊了,说很快就回来。不过,”小六子向内指了指,道:“掌柜的在。”
“掌柜?”安思郁闻言更懵了,济世堂自姑苏开到燕都,就从未设过掌柜一职,从来都是由医师们轮流当值,什么时候又设了个掌柜?
“嗯嗯。”小六子搔搔头,犹豫道:“要不您二位里面请?掌柜在里面。”
安思郁与傅嫣对望一眼,两人绕过前厅走入后堂,刚进入就看到一颀长挺拔、身着深色衣衫的男子侧对她们屈身而立,似在送别面前的年迈病患,待病患出门后,男子款款转身,正好与安思郁四目相对!
看清男子相貌,安思郁不由惊呼:“师兄?”
“纪凌寒!”傅嫣同时也看清了此人,居然就是她一直想要擒之而后快的纪凌寒,不由怒气上涌,拔剑出鞘,剑指纪凌寒步步紧逼道:“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正愁找不到你,你居然躲在这里?”
“这不是傅将军么!”纪凌寒灵活躲避着傅嫣剑尖,边躲边笑道:“幸会幸会,好久不见!”
“少废话!”傅嫣怒道:“跟我去刑部大牢!”
“我为何要跟你去刑部大牢?”纪凌寒一脸无辜之色,疑惑道。
傅嫣火气愈发大了,道:“你蓄意投毒,害了那么多人,还敢在这里装无辜?”
“有证据么?”纪凌寒一手迅速夹住傅嫣剑尖,故作一副恍然大悟模样道:“想起来了!傅将军那日前脚刚把我抓紧牢房,后脚就睡着了,所以想毕也没有我签字画押的供状吧?”
傅嫣闻言,怒发冲冠到难以遏制,这话正正戳中了她心中痛处,奋力向纪凌寒刺去!岂料纪凌寒却出乎两人意料之外,灵活一翻闪身避过,反而让傅嫣扑了个空,占不到什么便宜。正胶着时,安思郁突然大声道:“薛三乙的失踪,是不是与你有关?”
纪凌寒闻言,神色微滞,也就在这一刻的关口,傅嫣终将他逼退角落,举剑欲刺,安思郁忙上前制止道:“阿嫣冷静!你在这里刺伤了他,便是有道理也变没有了。”
听了安思郁的话,傅嫣才悻悻然收起了要一剑结果掉他性命的意图。安思郁上前逼问道:“你认识薛三乙吧!在他家搜到的残方是你在用吧?现如今他失踪了,你却回来了,这背后如此巧合,你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