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菊看着林勇安跟白思辰那厮每天混在一起,心里就不得劲,若是不知道白思辰的身份也就罢了,权当儿子找了一个小跟班,但是如今既然已知道那个白思辰的身份如此不干不净,怎能容忍?
她陈香菊的儿子以后可是要考状元当大官的人,绝不能留有污点!林锦之定然不安好心,跟她那令人作呕的婆婆一样,就见不得自己一家好。
只不过林锦之善于伪装罢了,白思辰既然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不信她不知白思辰的真实身份。
想到这里,陈香菊气愤填膺,决定去找林勇安,让他看清白思辰的面目。
林勇安此时正在院子里干活,看到陈香菊一来,连忙把手里活先放下,问:“娘,你怎么来了?”
陈香菊快步走到林勇安跟前,看着他忙的满头大汗,心疼地抬起袖子擦了擦他额间的汗道:“勇安啊,娘是要跟你说件事。”
说着,陈香菊便把林勇安拉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左顾右盼,见周围没有别人,这才低声对林勇安道:“勇安,听娘的,以后不要跟白思辰来往了,还有以后少听林锦之的话,若她是真心为你好,哪会把白思辰那种人安排在你身边!”
林勇安茫然地挠了挠头:“娘,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思辰怎么了,又关嫂子什么事?”
陈香菊没好气地点了点自家儿子的脑门:“你可知那白思辰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谁知道他娘之前是不是从那秦楼楚馆里面出来的,怎配和你一起?林锦之心思真是恶毒,不仅毁了你妹妹,还想毁了你,这是恨不得我们过得比乞丐还不如吧……”
陈香菊还在喋喋不休,林勇安听着她的咒骂却仿佛重新认识她一般。
以前他被柳兰芝虐待的时候,从不见她这么护着自己。林勇安本以为是自己娘亲胆小懦弱,不敢反抗,却不想竟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罢了。
林勇安不想再听下去,有些愤怒地打断陈香菊,说道:“娘,说够了没有?我真不敢相信,嫂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你们这么见不得她好。思辰又做错了什么?你竟以如此大的恶意揣测他。相比之下,之前你们的所作所为才是最恶毒的吧!”
说罢,林勇安眼眶泛红,也不再管陈香菊震惊错愕的样子,捏紧拳头转身离开。
而此时的院子里,大门被人踹的摇摇晃晃地,斜挂在门框上,隐有争吵声不绝。
林勇安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白员外压着柳旺财,不知发生了什么。柳兰芝一看到林勇安回来,立马指着林勇安,说柳旺财的一切罪过由林勇安代受,只求他们放过柳旺财。
看着凶神恶煞的家丁,林勇安顿时僵硬在原地。
原来,柳旺财在学堂打了白员外的大儿子,刚被学堂退了学,白员外就带着人找上了门,想要与林家新账旧账一起算,要打断柳旺财的手和脚以儆效尤,任由柳兰芝怎么哀求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