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县令看着他母亲说:“母亲,您想多了,父亲怎么会怪您,他心疼您都来不及呢,父亲许是知道了你不想治病了,所以才来看您的。”
县令母亲听着,想到了县令的父亲,眼里一片爱意,她睨了县令一眼,脸上的笑从未下过。
半晌叹息一声:“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与他一辈子了怎会不知呢?儿啊,听我的吧,没必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把那些买药材的钱都用到穷苦百姓的身上去吧,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就当是为我积福报吧。”
县令不出声了,不管他怎么说,母亲都不会听的,他知道,母亲这是在用她的命来惩罚自己,用她的命来偿还他的罪孽。
县令母亲放开县令的手:“我想你父亲了。”
林锦之听得心里一酸,她知道这位老人心里想的是什么,看着那位面目慈善的老人,林锦之动了恻隐之心。
林锦之看着老人,开口劝说:“老夫人,您别多想了,您的病并不严重,只是普通的风寒,很快就能好的,等吃了药,要不了几天您就能够下床走路了。”
县令听得大喜,惊喜的看着林锦之说:“林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我母亲的病真的能治好?”
林锦之点了点头:“是真的老夫人的病并不严重。初时只是感染了风寒,老人家年纪大了脉象自然没有年轻人那么清晰有动力,多浑浊一些,且老夫人身体虚弱,所以才让大夫诊错了脉象。”
虽然她不喜县令的为人,可是她也不愿意一个慈祥的老人因为大夫治错病而亡故。她知道县令知道以前的大夫诊错脉象后可能会去找那大夫的麻烦,所以林锦之又仔细的跟县令讲了为何为如此。
县令听完后眯着眼不出声,只是那眼里的寒光怎么也挡不住。
那个庸医,他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知子莫若母,县令母亲看着县令这样,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在县令想走之时拉住了他说:“不要去找别人的麻烦,我并没有出什么事,那大夫没有错,是我的身体问题才导致了他无法诊出真正的脉象。”
县令听母亲这样说,压下心里的怒气:“母亲您想多了,我怎会去找别人的麻烦呢?”
县令母亲:“你是我儿子,你想什么我又怎会不知?听母亲一句劝,此事就此揭过,不要再提起。”
县令看着母亲,怒不可遏:“那个庸医他差点要了您的命,我又怎能不怒,怎能不算账?”
县令母亲慈祥和蔼的目光看着县令:“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能拿这一次的失误来判定他的能力,也不能因为这一次小小的问题来断送他今后的出路。”
县令冷哼:“我这是为民除害,他连您小小的风寒都无法看出来,他又怎能堪当医者?”
县令母亲:“你这是怒火遮眼,他若是医术不行,你就不会请他来为我看诊,你不能否决别人的能力。”
县令不屑:“那为什么林大夫刚学医术没两年就能看出您的病症,他为别人看诊十几年就看不出您的病症?说到这,还不知道他行医这么多年误诊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人的命,我就算是缉拿他也是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