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研也目不转睛的看着牧君临,眼中泪光莹然,对他所说的故事心有戚戚。
这一刻,和陆凯参加江州画展的一幕一幕接连涌入脑海,当时他指点江山,侃侃而谈,那自信而又惆怅的模样,和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相似啊。
这样的故事,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神态,这样的感应……
难道是巧合吗?
冷霜研心脏剧烈的跳动,一颗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
苏林烟听得入神,见牧君临住口不说,红着眼眶催促道:“后来呢?”
牧君临道:“后来那个男孩突发灵感,就画了这幅画。”
“啊?这就没了?”
苏林烟大感失落,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低声道:“那女孩知道他男朋友不在人世的消息吗?”
“那个男孩和那个女孩又发生了怎样的故事呢?”
她从小悲春伤秋,听了这么揪心的言情故事后,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
既为那段无花果似的恋情感到惋惜,又对画中男女的未来产生微妙的期待,心绪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牧君临摊开手苦笑道:“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此时周围早已围了不少女性,和苏林烟一样,十分关注剧情的后续发展,听了牧君临的话后,无不遗憾的叹了口气。
一个中年贵妇从人群中走出来,看着牧君临笑吟吟的道:“小伙子,你刚才讲的可真生动。”
“大姐这心呐,都让你给讲化了。”
“小伙子,你成家没有啊?在哪高就啊?”
牧君临哭笑不得,心想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上次的江州画展,就是这个大姐和自己示好,没想到这次又遇到了她,刚要说话,只听身后的郝雷冷笑道:“大姐,这个人我认识。”
“高就什么的谈不上,这人就是个吃软饭的,吃老婆的花老婆的,没出息到了极点。”
关红也恶毒的附和道:“没错,我们家族都以他为耻,甚至不屑和他来往。”
“试想一下,你要是有这种好吃懒做的亲戚,脸上能有光吗?”
围观的来客听见这话,看向牧君临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鄙夷。
“真是没想到,一个有手有脚的男人,居然窝在家里吃软饭,这脸皮也太厚了。”
“就是,小伙子长得这么精神,竟然这么不知上进,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刚才听他说的头头是道的,我还以为他是个专家教授呢,原来这么没用。”
“不用想了,他刚才的故事肯定是编出来的,一个软饭男能有什么文化修养,早知道我就不听了,浪费我这么多时间。”
听见众人络绎不绝的讥讽,郝雷夫妇脸上那叫一痛快。
刚才吃了那么大的哑巴亏,早就想找个机会出口气了,现在牧君临这个废物被人嘲笑,还有比这更解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