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从医也好,做其他事也好,他已经丧失了融入集体的能力。用着高冷的面具伪装自己,这样才会不那么可怜。
他最喜欢的是医学,后来专攻的是精神科。经过大学几年的努力之后,他总算在一家不错的医院扎根。遇见黄毅的那一刻,他总算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精神科。几乎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他们的再次相遇。只不过事隔十多年,二人的身份变换成隔着一张桌子那么远的患者与医者。对话也要简单的多,谢前问他一句,黄毅便跟着系统性的回答问题。这么长时间,谢前已经从十三岁的小孩变成现在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医生,黄毅已经完全认不出来。
谢前也不想他认出来,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找过黄毅,这辈子他多么希望再也不要有这个人出现。
不过他知道,有位医生一直对黄毅关照的很,每每黄毅发病都不厌其烦的替他摆脱心魔,尽心尽力竟比他这位主治医生都做得更好。这位医生不仅仅年轻有为还是位富二代,学识广博为人谦逊广受好评,医院里面大到主治医师小到新进来的护士都对他赞不绝口。
和他简直完全不同,最讽刺还是,这位医生不是别人,是黄毅多年以前boss的亲生儿子。余振华说不干黑道就不干之后,他是可以潇洒抽身,苦的却是他们这样底层的人。母亲病重连医药费都拿不出,父亲精神病直到了病入膏肓影响治安才被抓去治疗,他只能待在孤儿院终止学业。
顾瑾言查了谢前这几日的通话记录已及出入见到的人,到的地点。这些都没什么异样,只有一点:谢前从一个月前每星期都会定时驱车到一家咖啡店,到达的时间都是一点半,在里面待着的时间也很固定,一个小时后便会出来。那家咖啡店是高档会所,一向以密不透风的顾客信息保密工作着称。
要想从咖啡店那里知道谢前是和什么人见面基本不可能。
顾瑾言听到这些,眉头深锁,坐在办公室里面想了许久。这件事似乎隐隐有哪些地方不对,顾清泽的处事风格他了解,从来不是这样蜿蜒婉转,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开战一句废话也不会多说。这样前一个月的部署的计划,从其他渠道拐弯抹角以达到目的,绝不会是他做的。回到余航,他拨通那个电话,那端干净利落的男声传过来。
之前查的有关程安安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boss,程小姐边上的住宅区的摄像头在那一天都坏了,我们的人只好扩大范围一点点的搜索,最后找到了一辆车。”
“车的主人是谁?”
“这个,boss,我们追查了一下这辆车,确认是前段时间报失的。”
“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了?”他很焦躁,这段时间几乎什么都不够顺心。
“boss,我们的人通过技术分析提取到一个人的身影,当时的天太黑,周边也没有灯光,所以只能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你要是以后总把重要的事情放后面说,我会考虑要不要换一个接线人。”顾瑾言没好气,“立刻把图片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