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怕痛、不怕冷、不怕热、不怕饿、不怕孤独，也不怕死亡，乔治不知道那样的自己还算不算一个真正的人。

“安迪不怕热。”

罕见的，她直接用嘴巴说了出来。

声音柔柔弱弱。

像是百灵轻语。

安迪紧紧抱着乔治的脖子，像只小浣熊一样，伴随着乔治站起来，身子甩啊甩。

嘴角上还沾了一点点面包屑。

乔治苦笑了一声。

他有点无奈。

对安迪，他好像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拒绝，不管什么要求都会百分百同意。

如果不是因为捣蛋鬼说过，改变现实这样的能力无法应用在他的身上，乔治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安迪把设定给修改了。

“想吃冰激凌吗？”

乔治变魔术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两个甜筒，一缕缕白色的寒气从那上面升腾起来。

安迪伸出一只手去抢，她噘着嘴：

“要，我要！”

平时乔治倒是没有克扣她的零食，冰激凌或者油炸食品，都无所谓。

但伊芙琳会管她。

冰激凌是不被允许的垃圾食品。

看着安迪抱着冰激凌舔啊舔，乔治笑了笑，他又重新坐下来，拍了拍安迪的小脑袋。

他说：

“我准备过段时间搬去哥谭，可能你就不能在霍桑小学上课了。”

“那……乔治还会给安迪当老师吗？”

安迪举起一个小牌子，她歪着小脑袋，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安迪想上中学，不想上小学。”

“你这么小，不能上中学，那些老师不会同意的。”

乔治摇了摇头，他说，

“我可能也不会再去学校工作了，这次搬去哥谭，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他的确是有这个想法的。

他准备支持杰克.内皮尔去竞选哥谭市市长，然后让布鲁斯和他进行沟通之后的合作。

超人现在很奇怪。

虽然可能的确有什么东西附身在他身上，但意识还是以克拉克.肯特为主。

乔治很担心在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之后超人直接投降，那是治标不治本。

他希望超人和蝙蝠侠，整个正义联盟联合起来反对他，乔治.奥斯特曼的残暴统治。

要让超人不低头。

只有触及他的底线。

杰克.内皮尔就是底线。

他曾经是小丑，曾经害死了露易丝和整个大都会数百万人。

如果乔治让他成为哥谭市市长……

超人宁愿战斗到死。

那时候，谁才是他最好的盟友？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铁搭档。

像查尔斯教授曾经在意识空间里告诉乔治的，超人只是需要一个宣泄愤怒的对象。

其他人承受不起他的愤怒。

而乔治，他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