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很喜欢蕾娜。

她有着卷曲的金色头发和素白的肌肤，像安迪那么小巧精致的脸孔，身体瘦小地让人心疼。

“伊丽莎白想把蕾娜养成一个像她那样的贵族女孩，不过我们家里没什么钱，所以我就参加了正义联盟的征兵计划，并且拿到了一大笔补贴。”

安德鲁大叔摸了摸自己没剃干净胡须的下巴，左手拿着一升装的、装满了威士忌的啤酒杯子，咕噜咕噜地喝下了大半杯，那个大大的遮阳棚子都挡不住他身上呼啸出来的酒气。

他和暴狼罗伯一见如故。

两个钢铁般的汉子总能在所聊话题都完全不同的情况下，找到共鸣点，然后抱在一起痛饮零度的伏特加。

罗伯放下手里烤翅的工作，然后刚刚回来的伊芙琳接过了这项任务。

他也抱着一个大杯子猛灌伏特加，操着一股子大东北味儿的发音用英文配合俄文说：

“妈的有了家庭就是不一样，你看你，安德鲁，你以前也是和我一样的翩翩美少年！现在却成了这么副败狗模样！”

说着，他用力地拍了拍安德鲁大叔的肩膀。

听到罗伯说到自己是“翩翩美少年”，乔治翻了个白眼，巴里和伊芙琳对视一眼，做了个眼角抽搐的动作。

尼玛这货强壮得简直可以把一头大象给吞进肚子里，哪里像是什么诗情画意的翩翩美少年啊？！

“为了家庭，为了我俩同为败狗的生活，来，老弟！走一个！”

罗伯跟个中国乡下大叔一样扯着嗓子喊，也幸好这一小片都没什么居民，不至于造成扰民。

安德鲁打了个酒嗝，举起杯子：

“来！走一个！”

“咕噜噜——”

“嗝——！！”

乔治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这俩货，他拿起一串考好了的猪大肠——刚才哈莉说了要猪大肠之后，韦德就飞去不知道哪里买了一大堆——然后咬了一口。

“呸——！”

猪大肠被喷得到处都是，乔治猛地站起来，拿起威士忌疯狂漱口，

“你妈的猪大肠你们不翻过来洗的吗？！WDNMD！”

孜然味太重了。

居然盖过了里面的异味。

“这才叫原汁原味儿。”

哈莉也拿起一串，然后大大咧咧地咬了一口……

“呸呸呸！韦德！你给我下来！为什么这里面还有那东西？！”

“看吧，我就说该洗一下。”

乔治耸了耸肩。

看到受害者不止他一个人，那就放心了。

这时候，巴里碰了碰他的袖子。

“聊聊？”

看向和蕾娜玩得正欢快的小安迪，乔治犹豫了一下，半晌，他点了点头：

“聊聊。”

……

他们找了个算是比较安静的地方。

这里是乔治的卧室。

偶尔安迪也会挤在这里。

很平常的布置，只是墙角有一大捧永远不会凋零的、雪白的北极罂粟。

那是安迪最喜欢的花。

“坐。”

乔治拿起两个杯子，然后把自己珍藏的竹叶青拿出来，相比威士忌或者柠檬味儿汽水，他更喜欢喝茶。

水蒸气升腾起来。

只半分钟。

茶香就逸散出来。

他坐到巴里对面，看着这个棱角分明的、和电影形象完全不同的巴里艾伦，说：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可能只是刚好路过，要来蹭吃蹭喝，你巴里.艾伦虽然蛮不要脸，但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

“也不知道这是夸奖还是贬低。”

“你就当它是夸人的话好了。”

乔治耸了耸肩。

他的鼻子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