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过了无数的岁月，见证了文明的崛起与毁灭，也经受过来自恐怖存在的超级打击。

那简直就是活着的史诗。

“超人和小丑很像，不是吗？”

莫戈突然这么说，她的声音非常缓慢，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虽然也的确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在你和他见过之后，我们曾经探讨过关于这个宇宙和未来的一些问题——我和甘瑟。”

“小丑做了些错事。”

“也许他没做，你该相信自己看到的，而不是自己听到的。”

“我明白了。”

微微点头，乔治眼角带笑。

谁知道呢？

“你觉得，我的未来是什么？在被那团极致的黑暗吞食之后，我会发生什么？在物质与能量的交合下产生新的自我？”

莫戈就像一个哲学家。

她很好奇。

伟大如她，从不惧怕死亡。

博爱、宽容。

这都是她的代名词。

仅仅是以他们的死亡来换取这世界的希望，这么看，好像非常划算。

乔治摇了摇头。

他陷入沉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戈就已经开始思考自己和自己死后要处于什么世界了。

于是乔治说：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莫戈，不过……你真的甘愿赴死吗？”

“死亡并不可怕，孩子。”

莫戈的声音是慈爱而包容的女性声音，她说话的时候，空气中有花的芬芳，

“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何而死。”

“我想知道的是，莫戈，甘瑟是否欺骗了我，他是否有什么其他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不插手其中，才构造了那些谎言。”

乔治说出了他的目的。

他当然不会完全相信甘瑟。

那个蓝色大光头。

火龙几亿年的老混蛋。

谁信他谁就会被卖给魔鬼。

一切植物都在抖动，风也开始呼啸，好像莫戈在思考。

思考是否要告诉乔治真相。

或许……她也不知道。

她说：

“抱歉，孩子，我不能告诉你……但你可以信任甘瑟，他是最后干净的那一个。”

“最后干净的那一个……”

乔治重复了一遍。

他知道了。

沉默半晌。

乔治站起来，他本来就只是来寻求答案，现在看来，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再见吧，莫戈，好自为之。”

他准备离开。

战斗正烈。

也许布鲁斯需要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