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东西放下,阿奇洛,一只被肢解分尸丢掉了内脏的松鼠有什么好摆弄的?!”
塞尼斯托大声斥责身边的黄灯军团教官阿奇洛,后者是一头造型恐怖的怪物。
宛如异形皇后的头颅与地球冰川时代猛兽特有的长而尖锐、向上弯曲生长的骇人尖牙。
他的身体起码有接近三米高。
强壮、坚硬。
站在那里就像一堵墙。
塞尼斯托和阿奇洛就在那里,他们倚靠着环顾四周,旁边暗金色的笼子里,小小的身影躺在里面。
平稳起伏的胸膛证明安迪并没有遇害。
她可能只是睡着了。
阿奇洛的手中把玩着一只死去的松鼠——那是被乔治允许留下来的齐普。
可惜。
他死了。
他们专心地聆听着周围的一切,不管是焦土之上攀爬而过的小型啮齿类生物、还是从天空落下匍匐在尸体上大快朵颐的秃鹫。
一切都躲不开他们的耳朵。
绑架安迪……
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塞尼斯托打了个寒战。
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乔治.奥斯特曼时是场景,一拳几乎要把他的肉身连着灵魂一起砸碎。
那真是……毁天灭地的惊骇。
但他别无选择。
“在我的家乡,人们会把松鼠串起来,用大伙烤成焦黑,然后撒上胡椒就着生菜吃下去。”
阿奇洛舔了舔嘴唇。
他把贪婪的目光投向那个暗金色的笼子,和笼子里的安迪,
“为什么我们不能……杀了她……?”
“除非你想触怒乔治.奥斯特曼。”
塞尼斯托如是说。
他们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才让安迪睡着,黄灯戒指和恐惧能量对这个女孩完全不起作用。
塞尼斯托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在宇宙中横行。
他曾摧毁恒星。
他曾吞食生命。
他曾毁灭世界。
但就是无法伤害到一个女孩,甚至从他们戒指中涌出的那些暗金色恐惧能量,也在安迪的面前化作温驯的绵羊。
按着女孩的旨意成了盛开的北极罂粟。
他们静静地伫立。
天空中乌云压顶。
像地狱降临。
塞尼斯托闭上眸子感受周围从每一个依旧幸存的市民身上缓缓涌出的恐惧。
啊……这力量……
甘美……
现在,超人应该已经成功了吧。
他就要……化作无敌的黄灯了。
那时候,即使是奥斯特曼亲临,也无济于事——至少在塞尼斯托和那他曾经接触到的伟大存在看来,的确是这样。
细雨蒙蒙。
旁边被彻底摧毁的民居还燃烧着连雨水也无法熄灭的火焰,地面有几具不知名的尸体横躺。
他们挑了一个很完美的时间。
所有人都去参加战争了。
伊芙琳小姐临时化作战地记者。
安迪就这么被他们俘获了。
塞尼斯托从没想过要伤害她——他没那个胆子——只要能够暂时为超人争取时间就够了。
六十亿人的恐惧还远远不够。
他还得吞了这世上仅存的泰坦生物,才能真正得到升华。
阿奇洛的眼中,贪婪几乎不加掩饰。
他想吃了那女孩。
太想了。
甚至愿意为此付出生命。
“她……实在是太诱人了,塞尼斯托,我很想尝一口……只一口,好吗?”
他的身体整个趴在塞尼斯托竖起的牢笼外面,眼中闪烁着恐怖的光芒。
涎水顺着嘴角低落到齐普残缺不全的尸体上。
“啪嚓——”
一具整个扭曲起来的尸体被抛到阿奇洛脸上,塞尼斯托的声音略显冰冷,他说:
“离她远点,你这狗娘养的混蛋,我可不想……”
“已经迟了,塞尼斯托。”
那个男人的声音自街区尽头因为乌云与细雨而产生的阴影中响起,还有如马蹄般的脚步响起。
“轰!”
“轰!”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