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旁一左一右,坐着一男一女,男子相貌生的八分像妇人,坐在榻上,也能看出来身姿孔武。
女子相貌偏云南水乡的女子,温婉清丽,倒是跟男子相得益彰,很是互补。
夫人接过信件,仔细看过,脸色从疑虑到愁眉不展,随即将信递给自己的儿子,抬头看向桌案后的夫君:“老爷,这是……”
要是她没看错,这信上可是说,老爷有一个女儿。
开始还以为定是老爷在外面拈花惹草,如今已经找上门来了,可看到最后的印章,突然一愣,难不成,其中还另有隐情?
是了,老爷为了朝堂之事,费劲了心血怎么能一声不响的,背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呢?
看到言榷下巴上的胡渣还有眼底的青黑,心里便为自己刚刚所想,感到愧疚。
言榷没有说话,看着自己的儿子草草的看完后,再将信递给自己的儿媳手中。
这才开口说话。
“这是二殿下写的。”
言榷的儿子言之栩一脸惊讶:“父亲,二殿下为什么这么做?”
他突然多了……一个妹妹?
言榷背靠着椅子,幽幽说道:“肯定有难言之隐。”
言之栩的妻子,于氏笑着道:“上面还说,这个“妹妹”还是云旗的未婚妻呢。”
想到韶云旗的性子,言之栩无奈的摇摇头,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太过突然,为太匪夷所思,就算想破脑袋,也猜不透二殿下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恐怕只有于氏能笑的出来,屋中的其他人陷入沉思,皆是一脸凝重。
于氏察觉到气氛不对,也不再笑,随即便道:“父亲,上面还说过几日您会亲自将其接回呢。”
说完,妇人和言之栩一同看向言榷。
言榷苦笑道:“想不到,我人到中年,竟然还多了这么大一个女儿。”
这下妇人也笑了起来,言榷只有她一个妻子,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既然说是老爷的女儿,那这个女儿名义上就是她生的了。
想着,倒是,倒是怪有趣的。
“只是这件事,姐夫知不知道。”妇人开口道。
这信上写着这女子跟韶家的瓜葛,不知道二殿下有没有告诉韶司徒。
言榷回道:“二殿下能将此事安排到这个份儿上,自然会将此事告诉姐夫的。”
说完又补了一句:“这个姑娘是谁呢?”
二殿下又为何这样做?
如此费劲心机,将这女子与韶家,他们言氏,与他缠绕在一起,无疑是在跟大皇子坦诚布公。
难道二殿下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言榷思来想去,总是想不通其中关键。
这件事来的突然,像是二殿下的作风,却又不像。
“父亲……”言之栩有些迟疑的说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言榷:“怎么办?自然是照着信上所说的做了。”
言之栩:“父亲真要亲自去接回那个……妹,妹妹?”
他是家中独子,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个“亲妹妹”,实在有些叫不出口。
言榷看着他:“自然不是。”
不是?
不是什么?
就在几人不解的时候,言榷接着道:“你爹我还有许多要事要做,抽不开身,你一个武官,赶路腿脚也快,当然是你这个做兄长的去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