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传来螭的一声低吼,愤怒中带着一丝痛楚。
张灵骨一看这刀光就被吸引住了:“这刀法很厉害。”
童言感兴趣的东西和他却不太一样:“那只螭好像受伤了,底星河能弄到这种传说中的神兽够厉害的啊,待会你帮我问问他,能不能给我点螭血让我试试刚想出来的秘方。”
张灵骨迟疑了一下说:“刚刚司徒卿告诉我,这个人不是底星河。”
司徒卿离得近,很清楚的看到烈煊将一团黑色的火焰打入了少年的体内,而随后少年冲向半空就划出了惊人的一刀。
他正想大喊这个人不是底星河的时候,正厅的屋顶上突然传来熊山的声音:“星河侄儿,星河啊,是叔叔对不起啊,是叔叔害死了你爹啊,你要报仇就冲我来吧!”
红衣少年啧啧两声,看向正厅前站着的烈焰和腾渊:“你们两个真是走运啊,永远都有人帮你们背锅呢。”
空中浮起上千颗水球,水球映着月光一个个像是发光的小月亮,将这一片照得十分明亮。
白衣少年踩着螭背降下来,正好平视屋顶上的熊山,神情倨傲的问:“哦,你说你是真凶,那你说说,你是谁?”
“我?”熊山愣了一下:“你不认识我了?”
眼前的少年相貌文秀,记忆中的底星河也长得很秀气瘦弱,他记得小时候底星河很喜欢他的,特别是喜欢他的小猴子。
熊山将小猴子抱到白衣少年面前:“你真的不记得我?不记得豆豆了?”
白衣少年哦了一声:“你是万象门的熊山,你说你是真凶,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在一夕之间杀死底家堡上下一百七十八口人的?”
红衣少年落在屋顶的另一边言之凿凿的说:“你不是底星河。”
司徒卿也跃上了屋顶,他看着白衣少年说了一句同样的话:“你不是底星河。”
跟着落到屋顶上的其他人都看向了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冷笑一声展开手里的折扇,这才发现折扇被刚才那一刀劈烂了,他撇撇嘴将折扇丢开,直视着熊山:“我是以底家未亡人的身份来问你这个问题,回答我。”
未亡人三个字一出,熊山的脸色变得煞白。
“是我,是我把那天是底大哥散功的消息告诉了别人。”熊山吼了出来,顿时捂住脸:“我没脸见底大哥,也没脸见星河,都怪我贪杯才胡说八道的。”
白衣少年没有心情听熊山忏悔,他不客气的打断了熊山:“你告诉了谁?”
熊山刚张开嘴,他背后刀光一闪,整个人被斜着劈成了两半,温热的血飞溅出来,猴子随着熊山的尸体倒下跌在屋顶上,它围着熊山的尸体吱吱的乱叫。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腾渊惊讶的看着红衣少年:“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红衣少年却轻佻的看着一脸怒容的白衣少年:“嗯,他死了,这个秘密就只有我知道了,你有什么办法逼我说出来呢?杀了我吗?你有那个本事吗?”
白衣少年努力想做出冷静不在意的样子,可嘴角的怒容却压制不住:“你要怎么才肯告诉我?”
“让我想想啊。”红衣少年做出思考的样子:“我可什么都不缺啊,真是苦恼啊。”
童言小声的问张灵骨:“你有没有注意到啊,那个大个子在临死的时候,看向了那个拿剑的道士。”
张灵骨站的地方看不到熊山的正脸:“你是想说,那个拿剑的也知道内情?”
红衣少年这个时候一拍巴掌说:“我想到了,你让真正的底星河来见我。”
白衣少年说:“我就是底星河。”
“你是?”红衣少年轻笑一声,双臂一展整个人悬空浮起,他背后正好是初升的圆月:“那你就应该认得我的刀才对。”
张灵骨看着他背后的月亮似乎有一点点改变,似乎更亮了,但那种亮不像是月光,倒像是……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