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厅里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魑魅也被盗了?那不应该是囚龙岭的人做的吧。”
“既然要偷东西,那是好的都拿,还分什么门派啊。”
“我真担心我们祖上丢下去的那一柄,不过我们那柄也不太好,和贵派的熠烨比起来,大概这小贼也是看不上的。”
“道友说笑了。”
“这事可得给个说法啊。”
“你说到底是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去囚龙岭偷东西?”
跟着廖双明一起上万仙宗的白练,对大厅里这些议论很是不耐烦,他大着嗓门说:“师父,你难道没认出来?拿着那些剑上昆吾宫闹事的不就是囚龙岭的童言吗?”
他看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有些得意的冷笑一声:“你也别替囚龙岭遮掩了,昆吾宫的前殿被童言砸成那个样子,囚龙岭得负责的吧?”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廖双明扫了白练一眼,前殿屋顶那窟窿,那柱子,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全都是自己这倒霉徒弟砸的。
“童言?哪个童言?”
“广元剑仙的那个弟子,我想起来,据说是个天才。”
“天什么才啊,练剑的时候把自己给练废了。”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童言!”
“广元剑仙的弟子又怎么了?广元剑仙的弟子就能用我们家的神兵了?我都还没用过呢。”
万仙宗的宗主是一位方脸大耳的中年人,穿了一件紫色圆领长袍,腰带上镶了玉石,一身低调的贵气躲过修道者的仙气,他本也是出身王侯之家,可惜那一朝已经亡了百来年了。
他面对这一片吵闹气定神闲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心中觉得无聊又烦闷,还不如去后院喂鱼,可脸上却不带一点不耐烦,对这些争论有些听之任之的意思。
廖双明语焉不详,在场所有人都弄不清楚到底被偷了什么剑,个个都盼着被偷的是别的门派的,都翘首以盼等着路观主来给个说法。
其实说法也可以没有,直接把剑还给他们就行。
路观主踏进金兰堂的时候,茶已过了三盏,他一身白底云纹鹤羽道袍,广袖云带仙气逼人,堂中不少人被他身上这可以直接上九霄面见三清老祖的气场给压得低了一头,原本的窃窃私语变作了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