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美人很专注的在捣药没有回答。
童言刚刚吼那一嗓子牵动胸口,此时疼得说不出话来,他眼巴巴的看着屏风的方向,心里祈祷司徒卿可不能就这么走掉了。
司徒卿没有听到回答,终于忍不住绕过屏风,他一眼看到桌边神情冷漠的冰美人,迟疑了一下走向桌边:“我就知道。”
“心脉断了一根,蘅芜他治不了。”冰美人将混在一起的丹药递给司徒卿:“你来的正好,把这药给他喂下吧,要不待会他会承不住疼的。”
司徒卿一脸不情愿的接过来,走到玉床边一边给童言喂药一边问:“你打算如何医治?”
这药入口即化,苦中还带了一点微甜,童言一边往下吞一边好奇的听着这两人说话,听他们说话似乎这个女子的医术比金针堂堂主还要高明一些,难道是其他三堂中的哪一位堂主?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到从胃开始弥漫出一股冷气,这股冷气迅速布满他的全身,让他像是被丢在了冰窟之中,他除了脑子还能有点迷迷糊糊的感觉,全身像是被冻僵了一样不属于他自己了。
“我想用金针渡厄的手法试试能不能续上。”冰美人说着手指间冒出一点金光,她的手指在空中一挥,离开她手指的零星星光化作十几条牛毛般的金针刺入童言的身体,沿着经脉往他的心脉而去。
冰美人闭着眼睛,手指轻轻舞动指挥着金针的走向,她运转的功法很是特别,让她的皮肤下流转开一层莹润的金光,原本苍白的有些透明的皮肤,这个时候看起来格外的润目耀眼。
司徒卿痴痴的看着冰美人眼珠都舍不得转一下:“这是蘅芜接的,你应该让他来,不该再耗费你的内息……”
童言隐约的听到这句话,心里颤了一下,可不能医到一半就撒手不管啊。
冰美人感觉到童言心绪波动,她一根指头点在童言的印堂上:“凝神。”
司徒卿皱着眉头看向童言,又紧张的扫了一眼冰美人,这才用很不高兴的语气对童言说:“童道友,胡思乱想牵动心脉对治疗无益。”
童言闻言忙摒弃杂念入定。
过了好一会,童言才听到冰美人说:“果然不行,断得太厉害了牵不过去啊。”
司徒卿忙说:“让我试试牵丝之术,借用血蚕丝为他续断心脉。”
“这个方法虽然可以将他断开的心脉续起来,可蚕丝细弱承不住内息运转,我看他手掌的茧子想来是个剑修,那他多年的苦修全都不能用了。”冰美人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语调和缓平板。
童言被她这就事论事平铺直叙的话弄得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手上的筋脉好不容易续起来,这心脉又断了,他这到底是什么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