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的右手挽了一个刀花:“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现在调转船头离开,我可以看在大家都是南海土生土长的份上,饶你们一条命。”
沉鲨哈哈大笑了几声对白练说:“阿夏,以前没听说过这么个名字,白练,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鲛人族里有这么有意思的美人儿啊?”
白练虽然脑子一根筋,可也不是傻的,他感觉到气氛不太对:“阿夏姐,那个,是阿容姐说今天是大喜之日,来观礼的船只都可以进港,还亲自给我们领了船,我们真的不是故意冒犯的。”
“冒犯什么啊。”沉鲨的目光在阿夏的腿上扫来扫去:“美人儿,既然是大喜的日子,你也该让我们进去喝杯酒啊。”
“诸位不请自来还不肯听我一句好话,那行……”阿夏直接从桅杆上冲了下来,速度快得在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残影,她双刀一错从沉鲨身边过去,冷冷的站在船头微微侧脸,嘴角浮起一丝讥笑。
沉鲨还没来得及出手,他的左右两肩出现一线刀痕,血还没来得及从刀痕浸出来,被切成四块的身体开始挪开位置,血突然喷出来将四部分冲向不同的方向,带着血落在甲板上。
站得最近的白练被溅了一身的血,他从来没想过阿夏居然有这样的身手,他就只看到一股风刮过去,这样的刀法简直是闻所未闻。
阿夏抿了一下嘴,她的刀法虽然不错,可并不足以一刀就劈了沉鲨,之所以能这么犀利,全靠阿月抹在她唇上的胭脂,这胭脂里掺了一种蛊,这种蛊能短时间提升她的功力。
海匪不管是为什么进入鲛人岛附近,她都必须拿出杀伐决断的手腕进来,不止是让海匪知道,没了阿塞鲛人族一样不容小觑,也是让那些心存不服的鲛人明白,她能坐上这个位置有的不止是美貌而已。
海匪船上的海匪看到沉鲨被杀,立刻举起武器冲了上来,阿夏转过身冷冷的看了白练一眼:“不想死的就快滚开!”
白练迟疑了一下,看着十几个海匪从他身边冲向阿夏,阿夏手中的刀像是镶嵌着一颗颗巨大的牙齿,锯齿状的刀刃如恶鬼的利爪,每一下出去都能夺走一条性命。
甲板上成了修罗场,血流满了每一寸甲板,残缺的尸块和血腥气竟然引得雪儿养的鹰群飞了过来。
白练的身上泼溅了很多人的血,他的目光有些空洞:“阿夏姐,为什么?”
“犯我族者,杀。”阿夏的身上却一滴血都没沾到,她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绞痛,知道就想阿月所说,蛊给她涨了功力,这个时候在要回报了。
她的赤脚踩着地上的血,她走到白练身边,伸手搭在白练的肩上:“这艘船挺不错的,我就当做是战东的人闯入我地盘的赔礼,你去告诉战东,这事还没完呢,我既然做了这个族长,我就不会允许任何冒犯鲛人族的人还活着。”
白练脸上露出一个苦笑,他觉得自己像是生吞了一整根苦瓜,他不过就是不服气所以找人来和张灵骨再打一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阿夏不等他将这件事想明白,直接抓着他的肩膀将他给扔下了船:“听说你水性不错,那就游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