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听说悬壶宫宫主被劫走,残存的一点睡意立刻消失无踪,他皱着眉头说:“我这就请十位长老来商谈一下。”
苏广袖急急的说:“这还有什么可商谈的呢?宗主,请立刻下缉杀令,三十六,啊,不对,囚龙岭退出了……您应该立刻三十五门点兵攻打枉死城啊。”
宗主只觉得嘴里发苦,万仙宗最能打的囚龙岭退出了,他一个丹道出身的也不能打,十位长老如果不同意,谁做这个领兵之人去攻打枉死城呢?
他心里虽然觉得苏广袖就是个咋咋唬唬的无知妇人,可也不得不和颜悦色的说:“尸道心存不轨这件事兹事体大,本座必须和十位长老商议才是。”
旁边随侍的道童十分机灵,忙作揖退出去:“我这就去传讯给十位长老。”
宗主客气的对任阙和苏广袖说:“两位请用茶,本座向十位长老传讯用的乃是鸿雁居的飞燕巡音,顷刻之间就能将消息传到,十位长老都是修为过人的高人,不过一时半刻就能赶来。”
苏广袖在桌子后面坐下,做戏做全套的翻了一个白眼,语气中带点嘲讽的说:“宗主可不要忘了吩咐你的小道童,悬壶宫就不用传讯了,我们三位堂主有两位在这儿了,悬壶宫的事儿我们自问还是能做主的。”
宗主不动声色的低头喝茶,好似全然听不出苏广袖的冷嘲热讽。
任阙一向与人为善,等苏广袖唱完黑脸,她也不忘唱一唱白脸:“宫主被掳走,我们心绪难安,若是言语中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还望宗主体恤我们焦急的心情原谅则个。”
宗主也十分给面子的和她客气:“任堂主客气了,悬壶宫是我们万仙宗十长老之一,尸道的人敢动悬壶宫宫主,就是在挑衅整个万仙宗,十长老前来若是听闻必定不会袖手旁观,两位请放宽心,不日便可将蓝宫主接回来……”
他放下茶杯说:“话说回来,本座当年在魔魇山曾见过她,而后她成为了悬壶宫宫主反倒是深居简出,这一百多年都和她缘悭一面。”
“前任宫主道陨于封魔一战,本宫最高心法传授得仓促,是以这一百多年宫主都在参悟这套心法。”任阙回答得滴水不漏:“所以宫中一向都是让金针堂堂主前来听从调遣。”
宗主对这个理由十分受用:“这次蓝宫主被救回来之后,本座倒是想和她见一面叙叙旧。”
此时的蓝水若痛得蜷缩成了一团被司徒卿小心翼翼的放入一汪温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