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心莲再次从童言体内冒出来,硕大的莲花在夜空中盛放出一抹艳红,托着童言破风而行,速度竟比之前快了许多。
魔由心生,魔的力量也来自于心,执念越深力量也就越强……
难怪历代魔尊根本没有任何功法留下来,这的确不是不是一句口诀,一本秘籍能说清楚的事,就算写下来,没事多生气,生气涨功力,那也没人信啊。
等童言落在苍山悬壶宫中,留在悬壶宫的金针堂堂主蘅芜迎了出来,看着从天而降的血色莲花,他的脸色立刻变了:“血心莲?”
封魔一战的时候他虽然功力尚浅不能去除魔卫道,可作为医者他也背起了药箱奔赴了魔魇山,当年的血流成河山川变色他是亲身经历过,也亲眼见过血色莲花盛放过后的尸横遍野。
对这朵莲花蘅芜有太过深刻又血腥的记忆。
童言抱着秦落落走向蘅芜,语气十分强横的说:“治好她,她要是死了,我就让你悬壶宫上下陪葬。”
蘅芜的手忍不住颤动,他没有伸手去接秦落落,而是用发颤的声音咬着牙说:“我悬壶宫上下宁死不救魔道中人。”
“我是魔道中人,可她不是。”童言将秦落落往前送了送,看向蘅芜的目光中充满了威胁,大有蘅芜不肯医治秦落落,立刻就取了蘅芜性命的意思。
闻讯赶来的任阙看到这个情形忙上前一步接过了秦落落,可一接过来她就后悔了,这胸口还开着的朵朵莲花,表明这是被血心莲入了心脉:“这是……被血心莲所伤?”
她表情古怪的看向童言:“你既然伤了她为什么又要救她?”
“这不是你需要过问的事情。”童言的眼中泛起一层血气,眼瞳隐隐透出一种暗红的底色:“我就问一句,你们到底能不能治?”
蘅芜正要说话,任阙偷偷的踢了他一脚,任阙正色道:“天底下自然没有悬壶宫不能治的病,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我们宫主眼下外出云游去了……”
“你们宫主已经死了。”童言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她被司徒卿带到枉死城,替乌老仙解开血咒后就死了。”
蘅芜一听,整个人气得脸色发青,他握着拳头往前冲了一步:“什么?你说司徒卿拐走水若,是为了去给乌老仙解血咒?!”
“我骗你做什么?”童言说:“不信的话你们大可去枉死城问一问。”
蘅芜看向任阙,脸色铁青的压着嗓门说:“师姐,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说请万仙宗出面必然可以带回水若,可现在呢?水若死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任阙清了清喉咙,看了一眼周围站着的弟子,她不愿意在众弟子面前和蘅芜发生争论,她一概惯常的八面玲珑谁都不得罪的态度,而是用一种有些冷淡的语气问蘅芜:“那又怎么样?悬壶宫自来不擅长武学,你是能用针扎死司徒卿吗?自己没本事就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