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骨正想说自己没想过比的,却听到薛让对路观主说:“师父,这种无名小卒还是交给徒儿来打发了吧,不值得你出手啊。”
这句话激起了张灵骨心中的傲气:“虽是无名小卒,却也斗胆向路观主请教。”
路观主深深的看了张灵骨一眼,然后对林飞和薛让说:“你们退开,这一位,是故人。”
故人?
林飞和薛让疑惑的对视一眼,都想不起自家师父和什么无心观有过交集,可他们两个也不敢问,连忙施展身法落向了两边悬崖上的飞檐去观战,只是这两位向来面和心不和,飞起来的时候也十分的没有默契,一个向左一个向右,飞掠向了江面的两边。
“你小心点。”羽瞳虽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也看出路观主的来头不小。
张灵骨对她点点头,她这才飞身而起落向一边的飞檐之下,巧的是薛让也正好站在这飞檐之下,两人互看一眼充满了敌意,让周围不少没什么名气的散修纷纷退避三尺挪到别的飞檐去了。
薛让的名头在剑修中不小,刚才这位其貌不扬的道姑更是展露出了极其霸道的控水术,这两位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他们可真是谁都惹不起啊。
擂台之上,路观主仍旧一副谦和的姿态,语气和缓的对张灵骨说:“自你盗走六柄神兵和童言一起离开囚龙岭开始,我就稍微派人去印证了一下你曾经和我说过的事,无心观,这个名字倒是挺配无咎的。”
张灵骨初上囚龙岭,将路观主误当做了无咎子要他去找的路真人,将自己的来历遭遇说了个清楚明白,如今想来真是所有的把柄都握在路观主的手里了,可他转念又想到了齐云帆教训他的话,心中顿时又有了底气。
他可是千山的弟子,当年魔魇山横行,天下修仙界一筹莫展的时候,可是千山弟子出了山,这才让天下局势大不相同了。
他冷冷的对路观主说:“家师曾对我提及路真人,却从未提及过路观主,想来和观主也不太熟,还望观主不要和我们这种无名小卒的门派攀交情,我们承受不起。”
路观主被张灵骨怼得脸上的微笑几乎要挂不住了:“既然上了英雄擂,那你我就各凭本事分出一个高下来吧……如果你赢了我,我可以破例让你去一次囚龙岭,重游故地之外,你师父留下的生死签可还在困龙涧呢。”
张灵骨一听他提这件事,心里恨得牙痒痒的,眼前这位不但曾经将他推落困龙涧,还为了诱出童言将他锁在天锁局里,若不是他误打误撞将生死签的竹签刺入体内,只怕早就在黄泉路上当冤死鬼了,他手中空鸣剑呛的一声出了鞘:“请了!”
张灵骨这一剑运足了十成的功力,剑在空中划出一声裂空的鹰啸,带着凌厉的剑风刺向路观主,招数虽然看似平淡,却胜在一个快字。
路观主手中拂尘轻扬,拂尘上的万千银丝展开如蛛网般兜向了张灵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