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阙听了苏广袖的话,一脸不敢相信:“你疯了吗?要是魔尊知道了……”
“你不说,我不说,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苏广袖粗暴的打断了任阙的话,她恶狠狠的看着任阙:“你若不肯动手的话,我就自己来,只不过我要是下手的话,她这条命还在不在,我就不敢保证了。”
任阙气得手发抖:“你疯了。”
“对啊,所以不要和疯子讲道理,因为我们不讲理。”苏广袖说着就要伸手去剥魇儿的脸皮。
“等等。”任阙忙叫住她:“你这么做会伤了她的脸的,若想要完整的剥下来,得从鼻孔开始。”
她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走上前一步,拉高衣袖像是要去剥魇儿的脸皮,手一转却拍向了苏广袖。
苏广袖手上一点电光闪过,直接将任阙弹得飞起来撞到了墙上,她露出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不好意思啊,师姐,我手滑了。”
她不等任阙站起来,一伸手已经将魇儿的脸皮整个剥了下来,留下一张血粼粼的脸。
“你!”任阙扶着药架站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苏广袖手中捧着的脸皮。
苏广袖用道法小心翼翼的护着手里的脸,她目光热切的看着任阙:“师姐,剥都剥下来了,你就大发慈悲赶紧给我换上吧。”
任阙看看玉床上躺着的毫无知觉的魇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广袖,我可以替你换脸,但是我希望你从此以后离开悬壶宫,再也不要以悬壶宫弟子自居了。”
“好。”苏广袖看着手中的脸皮,一咬牙答应了下来,她语气坚决的对任阙说:“师姐,只要你肯替我换脸,我立刻离开悬壶宫,终生都不再踏入苍山一步。”
任阙闭上眼叹了一口气,这才无可奈何的说:“你过来吧。”
苏广袖果然遵守了承诺,在换脸之后她戴上面纱离开了悬壶宫,天下正乱着,她本寻思着去江南,当今朝廷虽然被逼得只有退守江南,可江南自古是鱼米之乡不愁粮食,又多文人骚客,哪怕是当今的乱世,仍旧是一派纸醉金迷的繁华景象。
半路上苏广袖听闻万仙宗摆下了十二地支阵讨伐尸道,她立刻转道往那边而去,打算看看热闹。
等苏广袖到的时候,十二地支阵已经摆了七天了。
这十二地支阵以人为阵,并不想别的阵法一样是不能移动的,只要这十二个人按照既定的方向移动,那么整个阵法也会随之跟着移动,眼看着这七天里,尸王的十万尸兵已经折损过半,西南之地也失去了三分之二,万仙宗气势汹汹的讨伐之师隔着一个大湖与镇南王府相望。